之后又过了三年,胡叔再没在先生的身边看到其他情人,直到——
直到叶夜出现。
先生爱上了他,就像爱当初的那个小男孩。
他和之前的那个男孩有些像,又有些不像,胡叔心里有过疑惑,但也识趣地没有将任何疑问问出口,而是一如既往地替先生帮对方准备一些小小的礼物,再得到对方眉眼弯弯的道谢。
胡叔想,这样也好,先生又能开心一些了。
但这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甚至有些出乎预料的仓促了,某个雨夜之后,叶夜没有再出现在先生的面前。
也是从那天起,先生的心情再一次跌入了谷底。
胡叔无声叹气。
汽车停在了一个红灯之前,胡叔正在斟酌着自己是否需要找个轻松点的话题时,忽然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胡叔下意识地抬眼透过后视镜去看,便瞧见先生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
而后皱起了眉。
汽车里的气氛蓦地急转直下,胡叔看到先生沉下了脸色,拨通一个电话,声音像是含了冰:“在哪?”
那端似是回了个地名,先生简短地应了一声,透过后视镜给胡叔打了个掉头的手势之后,又拨了另一个电话。
“叫两个人去安厝路口。”先生说,“马上。”
胡叔心下明了,也加快了速度,几分钟之后,便和先生在路口看见了叫来的两人,和戴着墨镜小心凑到边上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推了推墨镜,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一栋破旧居民楼,声音轻轻地说:“他自己上去了,好像是那个顾老师的家,我不方便跟,但打听过了,在六楼,靠右边的门。”
胡叔看见先生略略点头,说了句辛苦。
年轻男人迟疑地又问:“...是,是发生了什么吗?”
先生垂眼看他一眼,并没作答。
他们走上楼,胡叔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先生皱眉,难得地带出一分烦躁,索性后退两步,对另两人说:“踹开。”
他们进来的或许正是时候。
公寓不大,一眼能够从头望向底,连带着那个倒在房门口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年、满脸是血回身看向他们的年轻男孩以及——
先生的眉宇略松了下来。
——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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