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闻言神色更是惊疑不定,古人对鬼神之说是比较相信的。她小心开口:“不知梁秀才有什么话要对娘子说的?”
张女使笑道:“我亦不知。娘子现在身体不适,今日之事,改日再说罢?”
张妈妈知道这是主家委婉地下逐客令了,再加上因为张女使所说的梁秀才托梦一事,她内心也有些忐忑,就算再想要那五百钱,此时也只能遗憾地说道:“如此,老身便……”
“妈妈稍等。”苏然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为了那个主线任务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出声艰难扯出一个笑脸,顺着张女使之前的话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家郎君也是心疼我孤苦无依,遂托梦劝我改嫁。没想到今日妈妈就来了,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都是天意罢?”
张妈妈一听喜上眉梢,连声说道:“这倒是赶巧了。也许这桩姻缘真是上天注定的呢!”
于是苏然配合地掩袖娇羞一笑,破罐破摔地和张妈妈约好了下午与孙大郎见面的时间地点。
楚梦辞咬牙切齿道:【……说好的冰清玉洁的节操呢?】
苏然抹了把脸,毅然而然地说道:‘喂狗了。’
楚梦辞:……你是不是有哪里坏掉了?
他也不理张女使虽疑惑又欣慰的目光,径直向安琪的卧房走去。
一进门就见安琪蹲着马步练功。看到苏然,这丫头头也不抬,眼神也不给一个,全当没这个人。
苏然拿袖子掩面,唱作俱佳地捏着嗓子嘤嘤哭泣道:“我的儿啊!原谅娘无法给你那死鬼爹爹守节了,娘亲我不日就要改嫁了,儿你随娘一起去吧?”
安琪稳如磐石的身形一个踉跄,练了近十年的马步首次破功。她一脸崩溃的指着他,小手不住颤抖着:“不是,我就一会儿不在,你又弄什么幺蛾子了?!”
苏然偷瞄几眼安琪崩溃绝望的眼神,心里暗爽不已。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奇怪开关似的,他假哭地越来越来劲:“我的儿啊,我知你是怪娘。可是你父也走了好几年了,我们娘俩孤儿寡母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安琪一脸抓狂地把头发揉成了鸟窝,孩童还没变声的嗓音尖细:“你特么能正常点吗?!能吗!出去后我绝逼要弄死你!”
苏然嘿嘿一笑,随后又精分地嘤嘤哭泣道:“我的儿啊!你难不成要犯下禽兽不如的弑亲罪行吗?!”老子考完试就不在这里了嘿嘿嘿。
经苏然这一刺激,安琪竟然诡异的恢复了冷静。她用眼神一边向苏然放冷刀子,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会?儿子还等着好·好·孝·敬·娘·亲呢!”
苏然抬头,两人的视线对上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安琪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想到刚刚赵佶给她颁布的主线任务,她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所以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苏然望着安琪那泛着冷光的猫瞳,后背一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后知后觉地在心里问道:‘阿辞,我是不是把他惹毛了?’
楚梦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笨蛋别的不行,拉仇恨地水平是一流的。当然他不会承认,他对接下来的发展也很期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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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辞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