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红痕看起来确实有些明显,但姜穗觉得是因为她皮肤白显得的,并没有感觉到痛。
姜穗摇了摇头,将手放回衣袖里,然后问巧夏:“刚刚人都被带去哪了?”
巧夏只能抹了抹眼睛,回答娘娘的问题。
“被人带到了长廊下等着,大伙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为是娘娘不高兴了才这么做的。”
巧夏说:“娘娘,奴婢心疼您,当初咱们在府上虽然比不上皇宫富丽堂皇,但是到底没人如此羞辱娘娘,奴婢看着心里难受。”
姜穗将一旁的橘子拿了一个递给巧夏,小姑娘只能愣愣地接过。
“娘娘……?”
姜穗说:“这橘子是贡橘,挺甜的。”
巧夏:“娘娘!”
巧夏觉得娘娘是受到太过的羞辱,变得自暴自弃了,但是随后她看到娘娘自己也拿起了一个橘子,慢慢剥起来。
因为是贡橘,因此并不脏手,娘娘慢条斯理看起来也很赏心悦目。
巧夏听到娘娘轻声细语道:“巧夏,咱们在这宫里的地位,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巧夏总感觉娘娘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却说不上来。
娘娘说:“如今我们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姑母在这宫中人脉不多,也没有多少东西留给后来姜家的姑娘。”
娘娘将橘子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眼神是巧夏熟悉的平静。
“府里是什么情况,你大约也知道,烂透了脏透了,我们只能自己靠自己。”
巧夏听得心惊肉跳,她总感觉,刚刚那位厂公大人,似乎和娘娘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而且莫名的,她总感觉娘娘和厂公之间的氛围好像有些古怪。
娘娘说:“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巧夏莫名跟着有些激动:“娘娘!”
随后娘娘看向她,“怎么样?我一直都挺想说说这句话看看,是不是很有气势?”
巧夏:……
服侍了娘娘换上了前去寿康宫跪拜的衣裳,属于皇后的朝服穿在身上,娘娘看起来华贵极了。
但是娘娘说:“头冠好重,感觉身子都要挺不直了。”
巧夏无奈:“娘娘,这可是皇后朝冠,天下多少姑娘想要佩戴的珍贵之物啊。”
娘娘不太能大动作,只能瞥她一眼,“但是她们也不想嫁给身材较为巨硕的陛下吧?”
巧夏差点笑出声,严肃道:“娘娘慎言!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娘娘倒是不以为意,也许是姜家到底做的太过分,让娘娘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才让娘娘对陛下也同样如此不满。
都不要说娘娘,作为见到皇帝都紧张又尊敬的巧夏,也因为种种内心都开始产生了变化。
大婚之夜让娘娘独守空房,还带着宠妃来长春宫羞辱娘娘,皇帝所做的一切,把他自己位置所带来的光环都磨没了,巧夏都恨死他了。
而某位“独守空房”的娘娘扶了扶腰,嘶了一声,巧夏赶紧上前。
“怎么了娘娘?是扭到了吗?”
“没事。”确实是因为头冠太重腰没什么力气而差点扭到的姜穗摆摆手。
而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的人来传话了。
迎春走了进来,行礼后道:“娘娘,宗正司的刘司公带人来了。”
巧夏闻言一愣:“宗正司?怎么这个时候派人来?”
迎春道:“说是厂公大人的吩咐。”
巧夏顿时眉头一竖,随后娘娘开口了,“厂公确实与我说过这件事,让他们进来。”
巧夏担忧地看了娘娘一眼,发现娘娘仍然是这么的镇定,顿时也有了底气。
她扶着娘娘,坐在了正殿上,等着来人跪拜。
宗正司的刘司公倒没有因为皇帝对皇后的冷遇而轻慢,他行了跪拜之礼,在皇后让他起身之后,才向皇后介绍着自己的来意。
“尊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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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公大人的吩咐,说娘娘需要一个用的顺心、机灵聪慧的奴才,于是奴才便马不停蹄招办,特为娘娘带了人来。”
刘司公恭敬地躬身,随后指着仍然跪拜在大殿中央的内官常服青年道:
“这位是张正,原属司礼监,并无职务,常往来于宗正司,受厂公大人之命,前来长春宫。”刘司公倒也没有强买强卖,“若是娘娘不满意,可随时告知奴才,奴才一定会为娘娘找到满意的人选。”
说是任由她挑,实际上当他搬出了九千岁之后,姜穗就已经不可能拒绝了。
于是这场送人的差事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刘司公完成了厂公的命令,姜穗也获得了一些监视和便利。
刘司公带着其他太监走了,说是还有其他事,独留张正在长春宫磕头。
“奴才张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