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闲,总提醒你。季凉羽用折扇敲了敲桌面,悠然闭眼:祸从口出,你牢记了。
不得不承认,对季凉羽动心之后,她对于寻找哥哥的事情,懈怠了一些。
她开始有私心。
想着以后日子还长,与心上人相守的时间可以拖延久一些。
可无意偷听得到了极符合林穆清身份的消息之后,她开始变得辗转难眠了。
次日的一大清早,季凉羽上朝之后,苏芷匆忙梳洗,她从花满堂出来,直接前往东厂的门口。
她开始怀疑那个徐指挥使是林穆清,从奴仆口中得知,他十八岁,按照当年林穆清的年纪推算来,如今也已经十八岁了。
不管现在要不要与原身的兄长相认,她都要去验证,徐指挥使究竟是不是林穆清。
守在东厂门口的侍卫瞧见苏芷,抬手行了一礼:竹漪姑娘。
她直接吩咐:劳烦为我备辆马车,我想出去一趟。
侍卫愣了一下,又彼此看一眼,随后颌首道:那属下陪竹漪姑娘一同。
她摆摆手,只微笑道:不必了,给我安排一名识路的车夫,若是督主下朝问起来,你们说我上街便好。
闻她此言,众人也不再坚持,其中一名侍卫,转身大步走向阁苑内,替她准备出行的马车。
少顷,车马驾着马车而来,她拎着裙摆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行驶出了东厂,到达繁华街道之时,她才吩咐马夫道:去徐指挥使的府上。
徐指挥使竹漪姑娘说的可是那个锦衣卫首领车夫再次确认。
她颌首,语气坚定:对,就是锦衣卫首领,徐指挥使。
徐府内。
清风阵阵,剑刃相交声响荡着。
朝阳之下,徐指挥使与副手在院子里练剑。
两人身姿翩若惊鸿,动若蛟龙。
待一场对练结束,两人站定立身。
将剑收入鞘内,青年一边擦汗,心中郁气还是无法纾解,他脸色愈发阴沉:东厂太过猖狂,胆敢让太后吃闷亏,说到底,都是季凉羽那个阉党作祟,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几条命都不够填。
一袭墨衫的徐晨擦了擦脸,听身边人如此说,他微微皱眉,没说什么。
大人,有季凉羽在,这朝廷势力就统一不得,依属下看,不如从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下手,咱们绑来她,到时候一石二鸟
徐晨并不认同,他淡淡看了身旁青年一眼,道:这个法子不光彩,我姑且不说。你太不了解季凉羽,你以为,他会为了那个女子或者任何人,牺牲自己
这
青年一顿,瘪了瘪嘴,识时务地闭嘴。
关于这点,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
场面沉寂下来,这时候,一个小厮前来,站在徐晨身前禀道:大人,府外有一位姑娘求见,奴才看那马车的帘子有东厂之印,那姑娘,许是东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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