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转头看向他，脸色极不好看，“奸细？”
胡统领跪在地上横了薛止一眼，拱手叩头道，“还请王上三思。”
站在楚昭身后的薛止轻轻一笑，她眉目微微挑起，浅褐色的眸子弯了弯，“王上不必为难，他既然想搜就让他进去搜吧。”
楚昭猛地转头看她，女子站在月下，素手微微勾着披风，鸦青色长发在风中飞扬，美丽不可方物。
她虽是笑着的，但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甚至……看他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疏离。
“阿止……”楚昭哑声叫了她一声，伸出手想去拉她，但却被女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臣妾不希望王上为难。”薛止微微往后退了退，轻轻一笑对楚昭道，“让他们进去搜吧。”
楚昭定定看了她一眼，嗓音压抑沙哑，“去搜。”
胡统领眼眸一亮，立即起身拱手行礼道，“是，王上。”
站在一旁的女子却在所有人都进去的时候淡笑了一声道，“忘了问……”
站在寝殿门前的下人们忽地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她。
女子脸上的浅笑淡的不能在淡，从头到尾，她似乎都这么从容冷静。
“若是什么都没搜到，你们又当如何？”她勾了勾唇，抬起那双平静的浅褐色眸子，对上胡统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胡统领握着佩刀的手一紧，手上青筋暴凸。
这女人……
她见胡统领怔在原地，淡笑一声，和和气气地又道，“大晚上的，你们这又是搜宫又是说我是奸细的，闹得我天月宫整晚不得安宁，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