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寄人篱下,单飞因为这是故人之子,对原主也是不错的,只是单飞有个女儿,比原主大上了两岁,性格骄纵非常,看上的东西哭闹唱作,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私下里更是喜欢对原主呼来喝去将他当做奴仆来使。而原主性格向来软硬不吃,言语间更是对她毫不客气,这样更是惹得单飞的掌上明珠暗中记恨,小手段不停地往原主身上使。
起先单梅芙也只是小打小闹命令奴下婆子们克扣吃食,但原主本就是性子硬说话也不怎么顾忌她小姐身份,每次都将人气得直咬牙,到了后来手段便逐渐狠厉起来,俨然将原主当做了磨刀石,将单梅芙锻造的愈发无情恶毒。
单飞是个女儿奴,单梅芙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一块最疼的肉,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故人托付的孩儿,但是也比不上自家可怜可爱的女儿,便也开始对原主冷言冷语,虽说没什么不好听的,但是原主生活在这地方也够憋屈。不过即便憋屈但是却也能过得下去。让他过不下去的是另一件单梅芙设下的圈套。
等到原主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单梅芙那愈发恶劣傲慢的女子弄得声名狼藉被打断了腿赶出了单家。原因便是他强要了单飞二姐的二女儿。
这个二女儿自小与性格霸道恶劣的单梅芙不合,但却也令人想不到单梅芙这还待字闺中的女子竟然如此狠辣,这时候女子的闺誉青白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二女儿被人玷污,次日醒来便吊死在了房中,而他险些丧命,若非单飞还记得这是故人之子,恐怕不是打断双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被打断了双腿的他被人丢在了积雪厚重的街角,最终冻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被人捡了去,从此便走上了飞贼的不归路,而此时的原主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年在单家却看尽了人的冷暖苦涩与不堪入目的丑态。
苍敔流站在门外,在阳光下眯眼看着已经褪去热闹的街道,夏日的炎热即便是在这富丽雍容的地方出行的人也并不太过繁多,因此,一身暗红深衣的苍敔流相当的醒目。
“诶哟,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这几日都要睡死在榻上么?”一个嘻嘻笑笑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十分的欠揍。
“睡死前我恐怕要先饿死了。”苍敔流便看到门上围墙蹲着个短发男子,他额上缠着寸宽的布带,一手提着木龛,一手正拿着什么往嘴巴里塞,那模样活像饿了千八百年似的。
“诶哟,别动怒啊,我只是因为拥有着侠义心肠一路披荆斩棘才来晚了那么点.”男子呲开一嘴大白牙从刷白的围墙纵跃下,”特意给你带了聚香阁的八宝鸭呢!”
转身将门阖上一面说:“早食变成午食也叫作晚到一点?”他坐在石凳上将木龛中的饭菜取出,显然是刚买来的,正冒着热气,“整日往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跑,也不怕被那些狐媚子吸干了。”
听到好友的冷笑,三儿嘿嘿笑了一声,还算好看的脸立刻猥琐起来,他也晓得自己这好友极度不喜那些玩意儿,可自己却是十分喜欢那等滋味,当下机灵的转移话题。
“你取了常家至宝,那边闹得满城风雨,可是在官府悬赏了,就连江湖人都惊动不少,你最近可别出去了,小心栽进沟里。”三儿看着已经被吃了一半的八宝鸭,咽着唾沫,最终还是没忍住想伸手。
“哼,一群软蛋罢了,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他一筷子将三儿的手背抽红,口中狂妄鄙夷,俊美的面容与那极为标志性的毒舌立刻让三儿抽了抽嘴角,他深深的看着苍敔流深邃俊美的容姿,“啧啧,老天果真是公平的,一个人若有了天嫉的外貌,那必定也要给他一张不怎么完美的嘴巴,你说话可真……”
三儿啧啧摇头“也就你能说出这等话了。”揉着红了的手背,眼睛都要黏在八宝鸭上面了,“常鹫那小人可是做足了贼喊捉贼的姿态,你小心别被人坑了便好,诶诶,别打,让我吃一口,就一口!”
他口中所说的常鹫便是式城中的第一家族常家的分家人,这人没什么大才能却偏偏自傲的很,心性比针眼还要小,而苍敔流袖中的那枚拳大的七色十光的翡翠便是这常鹫付了五千银两使他从常家的宝匣子中偷出来的。他不知道这常鹫想要拿着这东西弄一出怎样的戏目,他也没兴趣知道,在他眼里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说。
“看你这食量果然是被吸干了,从乞丐窝里出来似的。”用全新的目光审视饿狼似的三儿,“不仅那处被吸干了,你的荷包也要货空了吧。”他冷淡的声音带着嘲弄,并不是鄙夷这样能刺痛人的口吻,而是另一种熟稔的友人间的嘲笑。
三儿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他终于拿到了一个鸭腿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口中含糊不清:“你这张嘴也就我能忍,唔,好吃……诶诶,对了,你今日怎么了,是准备出去了?还以为你真的要在这破屋子里睡上五天五夜呢,也不知哪里来的怪癖,哪有你这样的贼,干完一票还非得睡一觉的,唉果真是人无完人呐。”
“不睡了,日后都不睡了。”苍敔流用热茶漱口,吐出来“也不能总呆在这屋子里,你也知道我那小师弟,花费银两宛如化了雪的流水,我再睡下去他下次来的时候我恐怕便要被逼着去卖肉了。”
“也就你非要宠着那一无是处的毛小子,把你们师父拖累死了要我早为师父清理门户,哪还容他在面前放肆。”三儿仿佛受了大委屈似的比苍敔流还要憋屈,他翻着眼皮语气十足十的鄙夷,“芄兰,名字倒是清雅的很。别到时候被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说的是苍敔流的师弟,名字叫做芄兰。
这芄兰是苍敔流师父的亲儿子,只是从小被宠着,性子不知天高地厚,每次出门都要惹一堆麻烦事,但是耐不住人家有个好老爹,什么麻烦都给他摆平,这种没有是非观的宠爱更加让他肆无忌惮起来,最终苍敔流的师父果真因为这个儿子死了。
而苍敔流在自家师父死后也就接手了这个麻烦非常师弟。芄兰从小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况且自家老爹手艺了得,不然也不会养出苍敔流这么个神偷来,芄兰可以说是被金银堆着养大的,苍敔流为了供着这个小祖宗可是累死累活。
即便自己师弟是这么个败家子,除了吃喝玩儿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苍敔流从未想过抛弃他,只要这宝贝师弟一来,即便他只是来要钱的,苍敔流也高兴地不得了。
为了增添乐趣,他自然也要好好的演绎原主的行为。
他对三儿针对的话语不置可否,面容是暗夜生物不常见光的苍白,眸光中空无一物,这是相当狂妄的姿态。
“啰嗦。”
“你真是……”三儿对友人的这种死心眼的固执无奈的叹气,随即想到了什么,轻拍了一下石桌,“埠城那边似乎下个月有一趟镖要到了,听说押运的可是不得了的东西……”
他神秘的往苍敔流跟前凑了凑:“喂,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
“嗤,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一眼看穿他的小把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苍敔流看着三儿扭得像毛毛虫似的两根粗眉,气定闲神的问。
“唉唉,果真瞒不过你。是穆百,就是埠城那个,你知道的,前些日子中毒了来找我的那个小白脸嘛。他听说你我是好友,非得缠着我让我给你带个信儿问问你干不干。”
心知这损人又收了别人的好处,他一巴掌将搂着自己肩膀的人扇开。
“出息,芄兰要来的日子也近了,待我将常鹫的账清了若还来得及,做一票也没什么。”他算了下宝贝师弟要来的日子,随后微微点头。
三儿整个人趴在石桌上,散发出颓废的气息,他算是对友人无法子了,只怏怏无力的说了一句:“你没救了,无药可医,病入膏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准备写得热血一点,去除主角装逼技能(咳咳)
力求这个故事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让苍敔流的属性升级为病态好了为了增加可读性,阿鳞我决定让苍禽兽来玩扮演游戏,
我去看了点攻略,努力让这一次的世界加入好玩儿的元素,(然并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