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遇到什么难事了。”他揉着她的头发问道。
苏瑾歌知道自己和他对抗就没有赢的时候,她算怕了他了。
很坦诚的说“不知道怎么才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啊。难道要我割肉?”她开玩笑般的伸出两只细白的胳膊,到了云部她整天呆在屋子里,皮肤更加白了。
她还没笑玩就见渊盯着她沉沉的眼神,她连忙把手放下,谁知慢了一步,渊已经捉住她的双手把滑倒臂膀上的宽袖子拉下来,啃了一下她的手背,感觉一热,然后整个手都泛起酥酥麻麻的触感,她脸有点红,低下头呐呐的不说话。
“是我的错,没让你知道咱们的财产。”
“咱们有财产?”她惊讶的问,她以为这原始部落财产是大家的呢。
渊点点她的鼻子,她又有了新称号
“小傻瓜。”
“快说啊。”
“穿过这片绵延千里的森林,有一片大平原,我把它开垦成了田地,种玉米和水稻。往西是一片草原,那里有野马和野羊,孢子,把它们圈养起来,整年的肉都不用愁了。还有森林里的猎物。你以为在云部住这么好的房子不需要付出劳动吗?每年进行的战争获得的奴隶都去了那片土地开荒种粮,云部的人去监工,这样对奴隶起码能保证他们有一口饭吃。”
苏瑾歌完全是用惊叹的眼神听着他说的话,在她还为炎部的吃穿努力的时候,云部就已经有了这么一大片的土地,真是壕啊。
“可是四十八个部落有五千多人。”她忧心的说,供一千人的饭食还好说,五千人的那就说不定了。
“小傻瓜,既然他们能够为了吃饱饭聚居在云部周围,也能为了吃饱饭去别的地方,把他们迁到平原开荒种粮,照样能养活他们。”
这人可真奸诈,说是负责了人家的吃喝,根本是让人家自己养活自己嘛,他还白担了个名声。
“这样的话,战争来了怎么办?”
“你说呢?”在他幽深的眼睛里她猜到一个可能,杏眼圆睁,樱桃唇微启,不敢置信的说“难道根本没有战争?!”
渊哈哈大笑,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她一口“我的小傻瓜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语气是难以言喻的骄傲与宠溺。
“不过大战争没有,小战争还是有很多的。”
苏瑾歌目瞪口呆,他真是打的好算盘,把人都迁走之后,这片森林就会成为云部的地盘,迁走的人为云部耕种土地,虽然劳累,但总算不用以命相拼,时间长了,种田的人有了自己房屋,自己的财产与家累。这时候让他们回到以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肯定没有人愿意。
渊凭借这些人扩大了领土,获得了壮劳力,又有部落联盟为后盾,如果野心大的话,称王是迟早的事情!
苏瑾歌迟疑的看向渊,这样的智商,这样的手段,完全不像个原始人,难道他真的是天命之子?
她就要见到第一代皇帝了?想想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不过,她的任务是炎部的安全啊,云部扩大以后难免会四处征战,打下更大的领土,迁走的人农闲的时候就是士兵,如果炎部的人全军覆没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别的部落怎样我不管,但是炎部的人不能全族覆没。”
“怎么会?”渊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坚毅的脸庞上是全然的宠溺“我都想好了,把炎部移到云部周围,让他们互相通婚,两代以后,就相互交融,分不清彼此了。就像你我一样。”他低头珍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要你不离开我,云部没有覆灭的时候,就不会有炎部覆灭的时候。知道了吗?”
“嗯嗯嗯。”苏瑾歌点头,目前来看,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抱紧大腿。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明明是自立自强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以后就要成为他的金屋藏娇了?
不行,阿娇的下场不好,男人变心很容易,她还要发展自己的事业。
现存的文字和甲骨文非常像,这很好,谁让她是学汉语言的?连蒙带猜总算弄明白了基本的字义,她信心满满的想,如果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凭自己对甲骨文的了解,能解决语言学界多少难题啊。
渊说这种文字是祖先传下来的,他们部落只掌握很少一部分,如果她喜欢,他可以在别的部落找找。
别的部落就是森林以外的部落,森林里的四十八个小部落,包括炎部,没有一个懂得文字的。
看来云部以前就是个大族,听说百年前从别处迁过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渊出去的时候越来越久,每次回来都是一身血腥气,身上还有触目惊心的伤口。
不用说她也知道,战争打的很艰难,云部领导的部落联盟已经废除将俘虏虐杀的规矩,外面的部落却不是,他们将部落联盟战士的尸体砍成肉酱扔在阵前,以此激的愤怒的族人几次失去理智吃了大亏。
抬回部落修养的人也很多,她带了几个女人教她们简单的处理伤口的方式,不过更多的情况是面对缺手缺脚的人的无能为力,她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巫医,看着一个个族人在痛苦的叫声中失去生命,她觉得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小了,她为他们做的也太少了。
她画了设计图,做出狼牙棒,盾牌,和投石车。投石车是最简单的版本,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头投向敌营。这些武器很快推上前线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这就像步兵和坦克的对撞,惨烈无比。
据说有人把被石头砸成肉酱的敌人身体放在阵前对骂。
战争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几年,来到云部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慕名而来投靠的,有的是俘虏过来分到云部的女人,还有的是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的外族人。
渊的权力越来越大,眉宇间的威严让人不敢逼视,苏瑾歌想着如果渊找别的女人,她就和他一拍两散,如果实在走不了,大不了拼自己这条命总会让渊愧疚,多照拂炎部。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种紧迫感,感觉在这里呆不长,这几年渊待自己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没有找别的女人,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女人,渊总是看也不看就发配到远方当奴隶。
大哥二哥三哥都娶妻了,花嫁给了三哥,大哥和二哥娶的是云部的人。阿爸身体依然健康,可是在三个哥哥的强烈要求下已经从战场上退下来了。
她有时看着炎部生机勃勃的样子,总会陷入沉思。她感觉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快要离开了。不知道渊是不是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每次总是把她搂的紧紧的,想要融入到骨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