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快穿]受转攻系统作者:pander

第11节

然而一瞬间,林修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恢复了近日里惯常的笑容,抱起741抚了抚它的脑袋,“吓到了么?抱歉,我没事的。但是我要去看看年儿了,他近日因为我赴边疆的事情闹得不肯吃饭,非是我做的吃食半点不肯入口,也真是难为他了。”

741蜷在林修的怀里,回忆着自遇到宿主以来的诸多事情,然而,它恍惚已经忘记了最初的时候,那个青年令人安心的笑容了。

现在这样,这样虚假的笑容,这样没有半分人情的神色……

林修赶到迟秋年院子里的时候,他的门外已经散落了一地破碎的瓷器。小全正在门外苦着脸劝,却又不敢进去。见到林修过来简直就像见到了救星,立刻迎了上来。

“林公子,您可来了。快去劝劝公子吧,这眼见着就把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奴才们劝了半天也不见个好。”

“我知道了,你带着其他人先下去吧。等子时的时候再着人送些热水过来。”

“是!劳烦林公子了。”

等林修端着托盘踩着遍地残骸来到房门前的时候,一副乘着半杯茶水的杯子擦肩而过,险险砸到林修的脑袋。虽然滴了些水渍在肩头,但好歹没伤到。

“年儿,那可是伯父最爱的前朝的青花瓷。”林修无奈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少年飞奔至眼前,满脸焦急之色。“林修哥哥,刚才没伤到你吧?给我看看!”

说着就围着林修转了两圈,见没什么伤口后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拿出帕子轻轻扫去滴落在林修肩头的茶渍。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门外的东西。那里有不少你大哥托人从异地淘来的宝贝,连伯父都没讨到几件全跑你这里来了,你倒好,一个顺手全砸了!”林修训斥着,一转眼看到屋内唯一没被毁的物件恰是正是窗前的梅花瓶。那是记忆里,林修为了庆祝迟秋年十五岁诞辰,亲自上手弄得玩意儿。估计全屋子里,最不值钱的物件便是那梅花瓶了。

一转头,果然看见少年正低着头站在自己身边,半声不吭。那样子着实是惹人心疼,林修只好便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覆上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但那些终归是死物,若是碎了能让你开心些,林修哥哥便是亲自去官窑里为你运来一车让你咂便是。所以,现下最要紧的是先把这东西吃了。”

说着便拉着少年来到桌前,放下手中的托盘。“说来这府上,也就你能吃得下我做的东西了。前阵子伯父见你吃我做的东西吃的馋人,便要我顺手给他做了些,结果东西做好了,伯父却只吃了一口就托辞出了门。”

“那是父亲口味怪异!”少年乖乖的跟在林修身后。即使他仍旧低着头,却也不忘为林修争辩。

“所以,快吃些东西吧。吃完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一直不肯抬头,怕是又哭肿了吧。”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来,少年立刻抬起了头,哭的红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修,转瞬间就落下泪来:“林修哥哥,不要走好不好!就算你走也带上我好不好?我乖乖的,不撒娇也不耍脾气,一定不会给你带麻烦的,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年儿不想一个人等在这里!年儿害怕,年儿是真的害怕啊!”

林修一把抱住哭泣的少年,吻了吻少年的耳垂,低声劝道:“不哭不哭,年儿先吃饭好么?吃完饭,你林修哥哥送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算是林修哥哥给你赔罪好么?”

少年稳定下来之后,只吃了两三口饭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不安之下迷茫的看着林修,却只依稀见到林修拆下头顶的发饰,散落一头如瀑的青丝,靠近他耳畔低声说了句,“年儿,等我回来。”

随后,那仿佛置身于天堂般的美妙感觉几乎让他欲||仙||欲||死。他想,就算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他也是甘愿的。

我是的名字叫河蟹河蟹河蟹

林修扶着酸痛的腰,踏进盛满热水的木桶里。几番挣扎之下,才将手伸进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将少年射进去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掏出来。

少年此刻仍就沉浸在梦中,就连近日里一直绷着的眉目也舒展开来,嘴里咂咂的,不知在做着什么好梦。

待洗漱完毕后,林修披上衣袍,缓步至少年窗前,最后看了一眼少年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小七,该出发了,想必门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林修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方才还在床上酣睡的少年瞬间睁开了双眼,神色清明,哪里有半分迷蒙的迹象。

确定林修离开后,少年坐起身,伸出手闭上眼睛,神色痴迷地细细舔舐每一根手指。

就是这只手,抚遍了那人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再睁眼时,少年的眼里有红色一闪而过。

“林修哥哥啊——”

☆、第五目(3)

林修这一走,就走了三年。

边关苦寒,第一年的时候林修的手脚都冻出了疮,严重的时候连站起来都觉得脚底钻心的疼。

可林修忍过来了。

他至今仍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人时的感觉,那时他心底依旧存着对人命的敬畏。第一次下手时留了情,只是将敌人放倒了事。可转眼就看到那个他留了情的敌军,一刀捅穿了一个□□将士的胸膛。

林修仿佛看见那个枉死的□□战士死前怨恨的看了他一眼——

他说:“你杀了我。”

那时是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等再回首时,他的手上,已经不知道聚积了多少人命。就连他的样貌似乎也随着杀气的聚积变得刚硬起来。用741的话说,就是越来越攻了,林修不置可否。

等真正将敌寇赶回老窝以后,林修他们迎来了班师回朝的命令。那个时候,林修已经是个将军了。

这三年他也没与朝廷断了联系,暗地里接上了几个前皇后亲族遗留下来的暗桩,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包括中原第一富商陈瑜跟在迟秋年的屁股后面跑了三年这件事。

至于迟秋年,除了第一年最初的时候林修偶尔给他写过几封信以外,之后就再没动过笔。反倒是迟秋年一直坚持不懈的每月三封信。

但林修却一封也没有看过,全部交给了自己的亲卫,他的亲卫则转手将信扔到了营地外,任凭其飞荡在呼啸的黄沙中。

远在京城的少年的期许,全部被掩埋在那边疆干枯的黄土之下,无人问津。

大军得胜班师回朝的前一天,林修得了刘将军的诺,回京便同刘将军府的大小姐订婚。

741知道的时候惊得下吧都要掉下来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宿主大人你真要订婚?没搞错吧?”

“订了婚的人是‘林修’,而我将会是这个国家的王,樊修临。”

“那谁会是‘林修’?”

林修却只是摸摸它的头,似笑非笑,却并不回答。

741表示他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宿主了。

也是在这胜班师回朝的前晚,林修时隔三年,第一次给迟秋年写了回信。先是同迟秋年解除了婚约,而后将订婚一事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

他已经吊了迟秋年三年,是时候断了这根线了。

写好信后,林修招来亲卫,将信递给他是说道,“放出些消息,让陈瑜知道这封信的存在。顺便让京城里的人准备一下,是时候来场大戏了。”

他的亲卫林三弯腰,恭敬地应了声:“是!”

京城里的确来了一场大戏,却是在林修他们回来之前。

丞相府家的小公子,不顾众人阻挠,跑到了刘将军府里,放火烧了刘大小姐的闺阁。若非陈瑜及时赶到四处赔罪,恐怕当天小公子就要被扣在刘将军的府邸出不来了。

而这一闹,也让大家知道了一件事——迟小公子等了三年的郎君,边疆新出现的黑马,杀敌无数令蛮人闻风丧胆的林修林将军,移情别恋了。

然而却并没有人指责林修的不忠。

男子为妻一事虽然有,但并不常见。所以对于林修退婚一事,多数人只道林将军迷途知返,没有人关心小公子是什么心情。

小公子在大闹将军府之后就被软禁了起来,饿了三天之后,将第四天陈瑜一早带来的饭食吃了个精光。也不管空了三天的胃是否经得住这一次暴饮暴食,只将那馒头当成那刘大小姐,一口一口啃得凶相毕露。闹得一旁的陈瑜既开心又伤心,连表情都不会做了。

饭后,小公子捂着胃,苍白着脸色坚定道:“我要去找他!”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陈瑜沉默了,良久才叹道:“要我怎么帮你?”

迟秋年出现在林修房里时,林修刚刚沐浴完,正坐在火炉前一边烤火一边擦头发。这是大军班师后来到的以一个城市,林修作为将军有幸分到了当地官员的一个独院,并洗了一个月来的第一次热水澡。

洗完后,林修舒服的直哼哼,坐在火炉边的时候开心的晃动上半身,嘴里哼唱着早已忘记大半曲调的不知名的歌曲。不经意间,擦头的巾子便叫人夺了去。那人细细的为林修擦拭烘烤未干的发。林修心道是府里知趣的丫头,遂由了他去,安心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待发丝尽干后,少年,不,应当是青年了。青年挑起林修的一束发,那上头还余留着皂角的清香,青年嗅了嗅,似乎没嗅够,又俯下身,点了身下人的睡穴。鼻尖点着身下人淡红色的薄唇,良久,才离开。

将人抱至床上后,青年盯着林修刚毅的面容,轻啄那人干涩的唇,直到身下人的唇变得粉润诱人,直到他发出酣睡的呼吸声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熄了案上的油灯,抱着那人安心的睡了。

林修第二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哭的红肿的两汪大眼睛。

三年,那个记忆里软濡干净的少年似乎没怎么变,除了长开后更加清俊的面容外,那爱哭的性子还是没变。

不过林修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就要扒开青年缠在他身上的双手起身,叹气道:“年儿,你不该来的。”

这一句话就像是开启了洪水的闸门,青年不管不顾的抱紧林修,埋在他的肩窝哭的肝肠寸断。

门外的侍女被这哭声惊到,连连敲门。

“林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修揉了揉额头,也不起了,就躺在床上任由青年抱着他无奈道:“无事无事,将院子里的人都遣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林修甚至要被肩窝出滚烫的泪水灼伤了。

直到青年渐渐安稳下来后,才一个手刀将青年劈昏,一根一根掰开青年缠着自己的手。

穿戴洗漱好之后,才吩咐侍女进来。

“替这位小公子穿衣洗漱。动作小心些。”

吩咐完侍女又叫来林二:“去城里最好的客栈,将陈瑜寻出来,并将小公子交给他。日后晚上加紧防守,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靠近我的住处。”

“是!”

果然,吊了三年的线,不是说断就断的么?

☆、第四目:舒九番外

火,漫天的大火,舒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见了在大火中无助挣扎的人们;看见了在被鬼差押送时麻木无情的人们;看见了躺在树上,喝着酒,笑看眼前人间地狱的罪魁祸首——他的师父宋怀林。

那一瞬舒九心上涌起无尽的恨,他想要飞到那树上将其千刀万剐,但他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哪怕一步。然后,他回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他的身体。

哦,对了,他已经死了——舒九恍恍惚惚意识到。

那为什么,数九的眼里满是迷茫。

为什么那些鬼差,看不见我呢?

又一名鬼差飘荡着从舒九的身体穿过,一瞬间,一个微弱的念头在舒九脑海里燃烧起来——难道说我还没死?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在舒九的胸腔激荡起来。

回去!要回到我的身体里去!

然而每每靠近自己的身体都像是遇到了一层坚固的屏障,舒九撞不开,勘不破。

但他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能做到。

宋怀林晃荡着酒壶,含笑,一步一步靠近屏障,一步一步穿越屏障,一步一步走进舒九到不了的禁地。

舒九几乎控制不住他的满腔怒火,他嘶吼着,不干的拍打着那一道屏障,却只是徒劳。

他看见宋怀林低头凑近他的身体,他听见宋怀林的声音透过他的身体,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边:“小九儿那么漂亮,为什么非要让其他人看了去呢?”

而后便是刀子刺入皮肤,划破血肉的声音。

感受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舒九颤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放下手时入目便是满目的红。

血透过他的指缝滴落到地上,啪嗒一声,却留不下任何痕迹。

待宋怀林停下动作,将带血的刀子扔到一旁,舒九猛地退后一步,才没让那泛着红白血光的刀子穿透他的魂。

刚站定,入耳又是那人疯癫的话语,“这个样子,便不会有人喜欢上你了吧。呵!小九儿,你明明生了张魅惑众生的脸,却为何偏偏要和那样的女子订婚?她哪里配得上你半分!?为何看不见我呢?明明我是那么的喜欢,呵呵!哈哈哈!明明我是这么喜欢你这张脸啊!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你瞧,逼你结婚的人全都死了,就连你也要死了,再也没有人能抢得走你了,你说是不是?我的小九儿?别怕,我这就去寻你,黄泉路上,我怎么舍得你一人孤单呢?”

又是一声利器穿破血肉的声音,舒九抬头,惊愕的发现那个疯子,手握一柄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仅仅因为这张脸!哈哈!仅仅因为这张脸便灭尽我的亲族!枉我平日里那么恭敬地称你一声师父。呵呵!

既如此,这张脸,不要也罢!

自那以后,舒九的面具,一戴就是一百年。

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摸样,他也以为自己绝不会在一真面目示人,直到林修出现。

可是,可是……

我是回到小树林的分割线

舒九指尖抵在宋怀林脖颈,眼眸似血神色冷的堪比千年寒冰,“他在哪里。”

“他啊——”宋怀林身体前倾靠近舒九,任由锋利的指甲穿透他的喉咙,拖长尾音道:“已经消失了哦。”

话音刚落便化作一阵轻烟,魂飞魄散了。私自施展禁术将无罪之魂投入异界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舒九不费吹灰之力便打散了他的魂魄。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至死,我都是小九儿心里最最难忘的人。魂魄被打散前,宋怀林衷心的笑了。

“消失?”舒九摸了摸耳垂上的鲛人泪,眼里的血色几乎要溢出来。

随即摘下那滴鲛人泪抵在眉心,稍一用力,将整颗鲛人泪嵌入血肉内,在舒九松手的瞬间,化为一朵冰蓝色的火焰花,安静而又浓烈的绽放在舒九的眉心。

“我会找到你的,小哥。”舒九微微偏头,看着东方渐露的霞光,脸上是醉人的笑容。

“还有那只带走你的,猫。”

远在异界的741冷不丁打了个颤,仿佛背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那充斥着满满的恶意的目光几乎要实质化,让741忍不住往林修的怀里躲了躲。

“怎么了小七?”林修关心地问。

741将脑袋埋进肚子里,声音闷闷的:“没事的,大概是除了幻觉。”

大概只是幻觉。

☆、第五目(4)

护送迟秋年回到客栈的将士走后,陈瑜便撤下了那张深情脸,坐在离床五步远的桌子上自斟自饮。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人都走了!”

咻——

一枚棋子破空打向陈瑜,擦过陈瑜耳畔的发钉在他身后的墙上。

随之而来的是少年清浅的声音:“闭嘴!”

陈瑜放下酒杯拍了拍胸脯,暗自摇头,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爱上这只人形杀器。

他当年是真的对迟秋年上了心的,初见时小公子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都萌化了,只想着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珍宝双手奉上。

可惜。

陈瑜转头瞥了一眼嵌入墙壁约有三指深的棋子,还好自己及早跳出了虎窝。

说来那时林修刚离开京城没多久,那时他还不是中原第一富商。

一日,陈瑜再次去丞相府求见小公子不成后,正打算离开时,却突然收到了小公子口信,邀他明日湖心亭一聚,那时他傻傻的以为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第二天还特意穿上了绸缎庄送来的新衣赶了个早。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等陈瑜赶到湖心亭时,小公子已经到了。他急急忙忙赶上前去,还未说话便迎来了小公子明媚的笑脸。

坐定后,小公子放下酒盏盯着湖心亭,悠悠的说了句:“我有办法让你成为中原第一富商。”

“但相对的,你必须为我所用。当然陈公子可以选择拒绝,但请相信,如若拒绝,陈公子最多,也只是如今的京城富商了。”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他是犹豫过的,毕竟初见的那一眼印象太深刻,他希望再次见到少年全身心依赖懵懂的眼神。

可惜他终究是没能坚持下去。

或许是他的喜欢太浅薄,亦或是,少年的爱太深沉。那除了林修外看淡一切的眼神,终是让他怯了。

后来果如小公子所言,他真的成了天下第一富商,加上小公子在朝堂上的帮助,现在就连官府也要给他几分脸面。

但是,他却失了追求小公子的机会。

一次出游时,陈瑜曾问过小公子:“为什么非他不可?”

那时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听了他的话,小公子停下了脚步举着伞凝视着北方——那是林修所在疆场的方向。

就在陈瑜以为小公子不会回答的时候,小公子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飘渺的几不真切,但他还是听清了:“因为他是林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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