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好,你值得更好的。
恍恍惚惚之间,沈安之恍若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沈蕴值得更好的,因为还有人待他痴心一片。所以前面这个人是要扔下他,让他去找叶珩吗?
他猛然惊醒,脸唰一下白了,甚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拉上了面前的男人的手:“先生不要赶我走,我不会……”
他忽然卡住了。
不会什么?是不会变,还是不会再这么“不懂事”地问出这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来?
说到底,沈蕴爱得太卑微,平常倒好,如今借着酒劲,情绪一时间难以控制,什么当说不当说地也都说了,到后来,连沈安之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借酒装疯。
看着对方脸上惊愕的神色,沈安之忽然心一横,欺身而上。
苏言笙原本还对沈安之忽然问的话表示诧异,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了沈安之的第二句,再然后,便见沈安之与自己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毫无防备地便叫沈安之压到了身下。
这客厅里头的桌椅是一整套,雕花的花梨木,纵然不比钢铁硬,边角也都是可不着人的圆弧,却也终究不是软的,直接撞上去,也还是会痛。
而如今痛倒也可以稍后再说了,叫苏言笙反应不过来的,是沈安之当下的态度。
原来的沈蕴爱得卑微,绝不敢这样逾越,可沈安之却是不管不顾一般,一手压在他身侧,一手环着他脖子,合着绝望,就这么覆压下来。
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入,也比任何一次都要动情。
叫苏言笙几乎招架不住。
情至深处,眼前一片浮光。
他看不见,却能听见,声音真真切切,叫人面红耳赤。
而沈安之终于放开了他。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喘气,沈安之同样也在喘气,胸膛随动作起伏,都是那么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