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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嫣第二次那么近距离的面见皇帝了,第一次是她当状元郎的时候。
作为伴读学士,苏嫣这时候正在和皇帝下棋。
琴棋书画,苏嫣只会两样,琴和书,多亏了原主的记忆,加上上一世玛丽苏女主的知识,苏嫣才能不露馅。
她的经历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好运和玄幻,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了,所以每一世,她都会尽自己所能多学一些东西。
围棋,自古以来是四大才艺的一门。它蕴藏着神秘莫测的宇宙变化和规律。落在棋盘上的棋子,能变幻出精妙绝伦的招数,如人生一样多姿多彩。下围棋,又是讲究策略的,偏偏苏嫣还得要担心赢过了皇帝或者啥的,惹得人家不快,下得委实艰难。
“陛下这一棋下得可真是妙,瓮中捉鳖呀。”看到皇帝把他的黑子落到了棋盘上,刚才自己所占的优势立马变成了劣势。
只是苏嫣仔细观看,这一盘棋子当真是像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自己不是要参萧家吗,不妨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皇帝真正的意思。
将白子落到了边角,原本岌岌可危的局势因为这一枚棋子稳定下来了不说,还成为了黑子的忌惮。
“哈哈,这一个棋子也是妙呀。”皇帝目露精光。
“陛下的棋局委实安排得妙,只是臣这枚白子实在是众矢之的,极刚易折呢。”
苏嫣用这枚棋子比喻自己,而黑子指代的自然是萧家,她如今当真是萧皇后的眼中钉了吧?
皇帝又落子了,没说什么,但是苏嫣一看,就知道皇帝的意思了。
这时候黑子势已成,看着零落的黑子,苏嫣忽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晚上一回去,苏嫣就把自己的计划和胥沐说了。胥沐还差一点时间和足够的证据才能对付萧元,自己却是需要早早下手,好扬名,这样进入御史台也会简单一些。
听了半个月的朝政,苏嫣也是看到了萧家的权力。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如日中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一的大朝,苏嫣握着自己手上的奏折,心里给自己加油。
等到一系列的大臣把事情都说了后,苏嫣才站了出来,跪下说道:“臣有本启奏。”
自然有太监把她的奏折递上去给了皇帝,看到皇帝十二冕旒之下已经有些黑了但却是有着幸灾乐祸的面容,苏嫣知道,这时候自己打脸绝对没有问题。
一字一句说着,除了劝谏,还将萧羽尚一些事情抖落了出来。到了后面,大殿当中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
“准奏!”
没有说什么,最后这一句话落下时,苏嫣松了一口气,自己后背也是湿了一片。
下朝之后,果然有一些御史来和她攀谈。
“赵学士,皇后娘娘有请。”出了大殿,就有一个小太监靠近苏嫣,然后阴测测在她耳边说道。
虽然有着后宫不得干政的惯例,但是作为皇后,有时候召见一些外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感受着自己身后各种各样的目光,苏嫣整理了一下衣袖,跟着这名小太监走去。
宫苑里面,还是非常漂亮的,恢弘当中还多了秀美,特别是挂在屋檐的铃铛,总是让苏嫣有一种情思飞扬的感觉。
只不过这时候真的不适合文艺风来呀,马上面临的就是一场唇枪舌剑了。
坤宁宫中,萧皇后坐在凤座之上,苏嫣迅速瞟了一眼,感慨了人家不愧是后宫最艳丽的女人,然后把头低了下来,行了拜礼。
“臣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赐茶,赐座。”让苏嫣在那里躬身了许久,来个下马威,萧皇后淡淡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语气如此,这位萧皇后的语音听得人心酥酥痒痒的,苏嫣自己是女的都觉得舒服,更别说男人了。
立马就有宫女将苏嫣引到一旁的檀木雕花椅上,然后将茶奉了上来。
“不知道娘娘有何事召见臣?”都不能直接直视人,苏嫣一边吐槽古代礼节森严,一边郁闷地用眼角观察这位萧皇后的脸色。
“明人不说暗话,赵学士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们萧家为敌吗?”
苏嫣立马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娘娘此言差矣,臣如何会与萧国公府为敌?臣尽忠于陛下,如何敢有私情?”
座上的萧皇后手顿了一下,一股压力陡然袭向了苏嫣。踉跄了一下,苏嫣还是坚持着,顺便假装不小心抬头,让自己眼里的不满、刚正让这位主儿瞧见。
“陛下有此忠臣,当真是我朝之福。”心想着这位赤手可热的状元郎有点过于死板,恐怕不好收服,萧皇后眉头一皱,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赵学士可有婚配?”
苏嫣心里一凉,自己没有婚配一直是一个弱点,这位不会把主意打到了这上面吧?要是真的求得了皇帝的赐婚,自己肯定会重演女驸马的悲剧。
自己可没有哥哥,要是被公主发现了,为了皇家的颜面,自己的下场绝对是死啦死啦的。
“臣出身寒
', ' ')('门,想着先立业,因此未曾有婚配。”
拿着糊弄胥沐那一套糊弄这位显然是不行的,皇家暗卫要是一出手,就能给自己弄一个欺君之罪。
“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学士也是该成家了。本宫膝下有一幼女,年方十五,不如就和赵学士结为秦晋之好?”
想什么来什么,苏嫣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了。
“母后可就不需要担心了,儿臣可是知道,父皇打算亲自给赵学士指婚呢。”就在苏嫣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四周的内侍纷纷朝着胥沐行礼,苏嫣惊讶地看着他,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
朝着苏嫣微微一笑,胥沐来到了萧皇后的身前,“儿臣参见母后。”
“皇儿免礼。”萧皇后见到胥沐,脸僵了一下,特别是听到胥沐叫她“母后”的时候。
胥沐也不客气,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在了一旁,宫女们机灵的上茶。
“母后,皇妹还比我小几个月呢,不着急嫁娶吧?儿臣倒是认为赵学士说得对,先立业后成家,既然连母后都赞同好男儿要志在四方,怎么能让学士被儿女情长给牵绊住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胥沐淡淡笑容之下,可是暗藏刀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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