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长了不少,之前都是留的短碎发,左盛衍在她旁边坐下,轻声开口问她,“头发要剪吗?”
清若不理他,他也就不开口,自己拿了份报纸在旁边打开看。
过了一会,懒洋洋靠着的清若报纸看完一张卷起来敲了敲他的腿,而后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水杯。
左盛衍了然,报纸放下站起身拿着她的水杯去给她倒水,水的温度刚刚好,放到她手上,清若试了试水温喝了两口又递回来。
左盛衍接过杯子放回桌子上,她报纸看完了,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蜷着腿有些无聊的样子。
“要睡一会还是我陪你下棋。”
清若偏头想了想,“下棋吧。”
两个人曾经也下过棋,在他虚幻又真实的梦境里,清若棋艺还可以,但绝对没有好过他。
不像现在,清若随随便便就可以完虐他,为了多玩一会,会勉强勉强自己让让他,说话也是随性得不行,“你怎么这么蠢。”
左盛衍不敢说自己的棋艺多好,但至少,军部没几个人能赢他。已经被清若打击惯了,从来都轻轻笑笑,“你让着我一点,我们多玩一会。”
两个人下着棋,外面下起了雨,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她轻轻哼起了歌,左盛衍从来没听过的歌,调子很舒服。
见她心情好,左盛衍开口和她闲聊,“清若,你什么时候回去。”
清若抬头看了他一眼,话语清浅,“等你死了呗。”
这话,左盛衍摇头笑笑,“之前陪着我无聊吗?”
“习惯了。”
沉默了好一会,左盛衍落子,手没离开棋盘,而是在一堆棋子上打开了自己的掌心朝上,“清若,再陪我走一段吧。”
清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已经陪过一世了。”
左盛衍失笑,“我贪心,你再纵容我一次。”
“假装的也要吗?”
回答不出来这样的问题,左盛衍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怜爱,心疼,失落,很多的情绪混合在一起。
满满的侵在他幽深的眼眸里,让人看着就觉得哀伤。
手不愿意拿开,还是固执的放在棋盘上掌心朝上。
清若耸耸肩,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坐起来穿了鞋站起身。
左盛衍不想看她再一次离开,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掌心里。
视线里出现了她的手,白皙柔嫩,看着盈盈不及一握,可是左盛衍知道,这样一双纤柔的手有着对抗时光的力量。
清若搭上了他的掌心,他掌心热热的比她手的温度高。
没有半点犹豫,左盛衍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抬头看着她灿烂笑开。仰着头眼泪却一直往下滚。
清若眉眼弯弯是他最熟悉的样子,另外一只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话语不轻不重,“都活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左盛衍也不知道自己是委屈还是高兴,总之心里酸酸的涨,说不出任何话,就是看着她一个劲的掉眼泪。
清若回身抽了张纸给他一点点细致的擦掉眼泪,相握的掌心拉了他一把,“走吧,去告诉表姐可以开始忙活婚礼了。”
左盛衍猛地站起身,重重的点头,“好。”
**
原来地老天荒前,
还能等到这一天。
——【黑匣子】
第77章 梁泽(1)
这是他没有涉足过的世界。
‘名仕’十楼以上的世界。
‘名仕’消费水平即便是梁泽也来得很少,不过十楼以上,那是从来连听说都很少出现的世界。
电梯配备了瞳孔扫描,带路侍者穿的是今夏一线品牌的高定。
停在14楼的电梯门打开,顾不上看装修结构,就好像电影里上演的国家安全总部,五十米一岗,全身黑装不知道是服务人员还是保镖的人员带着黑色的墨镜,统一左边的耳朵带着耳麦,黑色的耳麦线在一身黑色的装扮下很不显眼。
梁泽放在裤袋里的手指相互握紧捏了捏,尽量保持着自己影帝的镇定。
身边两个黑衣保镖相比外面站岗的给人的气势压迫感更强,前方带路的侍者面无表情满眼冰霜完全不像一个称职的侍者。
玄铁色的雕花大门在低调奢华的装修布局里有些奇怪,脚下的地毯仿佛都经过了最权威的测算,刚刚好走在上面没有声音,却又不会影响走路。
侍者在前方带路,保镖一左一右在他身边,一路经过两边的黑衣站岗人员,玄铁色的大门越来越近。
梁泽不自主放轻了呼吸,空间很安静,侍者上前,站在大门旁边进行瞳孔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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