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晴希五感非常灵敏,即使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她还是听到了是一个叫孙显或者孙先的人名,她不愿再为难女子,帮她输了些灵力,她的疼痛终于缓解了。
大概是因为她太痛苦了,她一睡就整整睡了一个星期,不管晴希怎么施法都毫无苏醒的迹象,没办法晴希只好自己进入任务,反正进入了任务一般都会有原主的记忆,只是她没想到,她尽然穿越到一个古代男子画的画上。
这个任务比她想的难,没有穿到委托人上自然不会有原主的记忆,眼下除了知道委托者的心被人挖了外和一个相关者的人名外没有任何线索。
晴希头疼的想,这人海茫茫该怎么去找人?难道刚才的三皇子叫孙贤?这个想法吓了她一大跳!不对,他说他叫严夙!
想到这个,她吁出了一口气,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定不是那种薄情寡义挖女子心的男子。
不过虽然没有穿到委托者身上,但她既然来到这想必从严世子身上下手,她会找到叫孙贤的男人,至于晴希为什么确定伤害委托者的人是男人,只能说是她做任务的直觉吧。
这个任务她变成了画,又能使用法术,意味着这个任务也存在一定危险,为了保险起见,她开始用天眼追踪严夙。
没一会儿,她一路追踪在御书房发现了严夙,他面无表情的笔直的站着。
让晴希奇怪的是靠在龙椅上的竟然是一个慵懒姿态的女人,一双凤眼不怒自威,凤凰发髻上的七彩凤钗彰显尊贵。金色的凤凰抹胸长裙束腰而下长裙拽地,尾羽叠叠展开,金色的外衫伴着她慵懒的动作有些松松垮垮。
胸前的雪白挤的呼之欲出,即便如此,她气场十足,威严的凤眼释放着若有若无如丝的媚眼不会让人觉得轻浮,反而十足的勾人。看起来保养的不错,不过眼底的世故和历练说明她年龄已过了青春韶华。
此刻她长长的指甲搭在腿上,双眸幽幽的看着严夙,像在逗小猫儿,吐气如兰道:“希儿,你为何离哀家这么远?你小时候可喜欢哀家了。”
严夙眼底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波澜,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脸,目光并没有到处乱看,他不卑不亢道:“启禀太后殿下,尊卑有别,微臣只是尊礼。”
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嗔道:“希儿,你真是越长大越无趣,这么早熟干嘛?哀家都看不清你是不是在讨厌哀家!看你的眼神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孰不知你越这样,哀家越是喜欢的紧呐!”
严夙:“微臣惶恐,请问太后殿下还有其他事可吩咐?微臣谨听教诲。”
女人嘴角抿了抿,她可看不出他惶恐在哪,眼皮微跳显示出她的情绪的不耐,可是他比他父亲还俊美的存在呐。
她微微叹气,眼珠直直盯着他也不离开:“希儿太无趣,死板的堪比老太傅,如今你也16,哀家是怜爱你小时无母,父亲也早逝,你父亲既然把你交给我,我自然要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可有喜欢的姑娘家?哀家为你做主。”
严夙垂下眸子,跪下恳求道:“微臣谢太后挂心,只是如今边区恐有骚乱,微臣请赴驻守边区。”
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半饷,双眸不断的加深,无形的气场并没有撼动严夙半分,他颀长的背脊挺直的跪在地上,即使跪着也不损他半点贵气,那坚强的意志更让她觉得非常有魅力。
最后她微微阖了阖唇:“你这孩子,哎。。。先退下吧,容我考虑考虑。”
“谢太后,微臣告退。”
女人看着严夙离去挺拔的背影,眼眸愈加的深邃,已经多少年了她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男人,当年严夙的父亲原配去世后可是为了她终身不娶,如今她才30出头,她的情人都说她保养的堪比碧玉年华的少女,这么多年都对她死心塌地毫不厌弃,当年多少硬骨头拜倒她的石榴裙下,严夙她可是喜欢的紧呐。
只要让他偿过女人的鲜,那些胭脂俗米分怎么能和她比,一定也会知道她的好处,她微微阖了阖眼,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精光。
晴希忍者呕吐感看完整个画面,那个女人眼底的暧昧她如何是看不出来,不过眼下或是搜寻区域有些远,加上灵力比不得源世界,看完后她感到身心有些疲惫,于是使了个决恢复成灵体状态,移到书房的床上,进入休眠状态。
严夙一直忍着怒气回侯爷府,这么多年他早就学会察言观色喜怒不外怒,都是因为见了宫里那个女人后,一点点训练出来。
小时候他的记忆中母亲日日哀伤,明明那时父亲没有纳妾,对母亲更是非常敬重,大家都说镇国侯夫人是大庸朝最幸福的夫人,夫君俊美地位高,宅府干净还得一聪慧乖巧孩子,可是母亲的笑容却很少。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喜欢的是宫里的那个女人,当年的郑贵妃如今的太后,当年的还是郑贵妃的她已经凭着美貌和才气闻明整个大庸朝,大庸皇帝甚至为了她废除后宫。
只有他无意中发现一个秘密,连他的父亲都是她的入幕之宾,那时他幼稚的装作喜欢她接近她,他想毒死她,可是被父亲发现后失败了,他的父亲警告他,他和他的母亲都比不上郑贵妃的手指头。
那时候他心冻跌进谷底,脸上再无笑容,后来母亲病逝,父亲没有再娶,可怜的母亲还成全父亲专情的美名,大家说侯爷情深义重,得一妻子足矣,他的父亲是很痴情,只是痴情的对象却不是母亲。
不过喜欢她的男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比如先皇和父亲不就都早早死了么?如今她稳坐太后宝座,垂帘听政,他猜测如今的摄政王苏贤也是她的入幕之宾,他的经历和自己的父亲太过相似。
从一个草芥一路拼成大将军娶得一妻,只是妻子终身不孕,他也不离不弃,在外更是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无子是表达对大庸皇朝的衷心!真是忠君爱国,爱妻爱民可歌可泣!
只是那所谓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严夙曾经在他宴会上见过摄政王现在的妻子,和他娘当年没什么区别,表面穿的华贵,双眼毫无神采,憔悴的像老妪,听说是一个乡里的无知村妇,可这也更显得摄政王情深义重。
本来这些都和他无关,只是眼下太后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放肆,他和她在一个空间多呆一分钟都是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他越想越恼火,府邸的下人都瑟瑟发抖,世子每次从皇宫回来都是冷气冻人,这时候也没人敢惹他,他紧着憋眉的推开书房的门,感觉到书房的不寻常,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如画面孔,他脑海的乱七八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神仙姐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