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烟火弥漫,声音也好象潮水一般,轰隆声大却好像只在耳边经过,什么也听不清楚。
“将军!瓮城已退三道,再退,就是凉州内城墙了!”
外面不远处北戎的望楼架的极高,瓮城上下情形可一览无余。
下面撞锤声音沉闷而有力,城门已经坚持不住发出破碎挣扎般的声音。
翁植一声令下,退至最后一道防御城墙,凉州内城墙上站着方吉同,收到消息,下令开城门。
北戎望楼架上的人振臂挥手,攻势如潮瞬间翻涌,势如破竹。
翁植带人回撤,当即关上最后一道城门,身后瓮城城门轰隆倒地,北戎步兵高声欢呼涌了过来。
方吉同转身跟翁植说道:“西门有翁将军镇守,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这就去北门看看。”
翁植点头,伸手拔掉了肩膀上的箭,血水涌了出来,他也只是皱眉,跟方吉同说:“方将军保重,坚持住,我已派人去催了,援军一定会来。”
方吉同应了一声,带着自己人去了北门。
瓮城门倒墙塌,北戎攻城设备层层叠叠,巨大的火球弹射而来,城墙上的兵将赶紧躲避,却又紧跟着迎来一波箭雨。
时进身上也受了伤,发梢被飞掠来的火球灼焦,身上胡乱包扎着,白布已经被血洇透,脸上一丝愁容也无,好像正处于优势的是自己。
翁植也是一脸坚定,他告诉所有人援军一定会来。
时进又问的时候,翁植说:“凉州城就是大梁的衣服,是大梁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一旦凉州城破,大梁危在旦夕!”
时进就知道,援军,来与不来,都在两说。
这是凉州城第二次迎来这样沉重的打击,也是凉州内城城墙第二次被敌人近身,翁植一身铠甲上满是血污,眼神专注的看着前面,心里不由得想起,听说上一次的凉州城破后,尸殍遍野,十里黄土尽洒血,悲风嚎唳,荒草断壁孤坟无依。
如今硝烟漫漫,国破如大厦倾,颓势已显,难挽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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