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同情地看着他的腿。
被自家闺女枕了那么久,肯定是已经麻了吧。
时至此刻,他们已经没了来时的想法了。
这小皇帝哪里是不喜欢自家闺女了,分明是爱惨了自己闺女啊。
桑榆微微动了动,忽然呢喃道:热。
景池目光转了转,视线落到了桌上的扇子上,悄悄对齐王做了一个口型:可否帮朕拿一下扇子。
齐王呆愣地起身:这小皇帝不会是打算亲自给自家闺女打扇子吧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看着一手拿着奏折为自家闺女挡太阳,另一只手为自家闺女扇风的皇帝,齐王爷觉得有些晕。
这一幕太梦幻了。
齐王妃与齐王爷对视了一眼,她忽然站了起来,小声道:陛下,让我来吧。
景池含笑看了她们一眼,收了扇子,对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复又对着口型说:太多人围过来不好,影响空气流通,朕一人就好。
说罢,他重新拿起扇子,专心致志地开始扇风。
齐王妃看了一眼空旷的大殿:影响空气流通
过了许久,桑榆才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第一时间扯住了景池的袖子:我想吃冰碗。
景池含笑摇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太医说不行。
桑榆挑了挑眉,忽然嗤了一声,推了推他:那你离我远点,靠得这么近,我热。
齐王爷:忽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个小皇帝。
自家闺女好像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
齐王妃:她家闺女对陛下都是自称我的吗不用敬称,对陛下直呼你。
看两人的互动,显然这样的事情是日常。
忽然觉得自家闺女有些嗯,那三个字就不说出来了,毕竟是亲生的。
景池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语气半是宠溺半是无奈:你是真的不能吃冰碗,吃点水果可好
桑榆终于点头,却又加了一句:好的吧。
那语气分明带着一分求而不得的哀怨,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景池虐待她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着话,好似遗忘了这殿里还有两个人。
齐王爷、齐王妃:得,我们还是回去吧。
或许是因为气氛有了变化,桑榆终于转头看向了这边:父王、母妃,你们是何时来的怎么不知道直接喊女儿一声
齐王爷:没来多久。才怪,他们已经来很久了,他们倒是想喊她啊,只是这小皇帝不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