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七看着她毫无血色地唇,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心疼战胜了任何情绪。
他想对她说一句:你真蠢。
然而,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的父母也是为了保护他而死,他们虽然生下了他,可是,他却没有见过他们。
始终是隔了一层。
可是这个人,是他真切触到过的人
桑榆眨了眨眼,眸子里毫无阴霾:祁七。
话语带着一丝鼻音,那个尾音似乎带上了一丝委屈,偏偏少女的脸上尽是灿烂的笑容。
好似什么心愿被满足了一般。
正文第三百五十一章圣母白莲花十
看起来矛盾得紧。
祁七抿了抿唇,终是应了一声:嗯,为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祁七问的究竟是什么。
祁老爷子已经识趣地走了出去,此时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空旷的紧。
桑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弯起了眼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
她与他不同,她的执念是他,而他的执念,却是一场肆意的人生。
不过是一颗心,既可以成全她,也可以成全他,何乐而不为。
出院以来,祁七就与桑榆登记结婚了。
然而,自从两人结婚以来,祁七基本是寸步不离桑榆,很少出门。
桑榆坐在沙发上,咬了一口苹果:你守着我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反正一时半会她又死不了。
她把心换给他,可不是为了让他宅在家里的。
只是,她倒是有点能体会祁七之前的感觉了。
人工心脏也比较脆弱,她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能太过动弹。
这种不能随意所欲生活的感觉,的确是有点憋屈来着。
祁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而愣是没有挪动一下。
桑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公司呢身为总裁,天天不去上班,这样真的好么
祁七伸手搂住了她:不用,下面的人能做好。
还是她重要。
桑榆推了推他,瞄向了电视里的广告,指了指:我想去游乐场看看。
祁七眼睛暗了暗,不行,你不能玩那些东西。
就如同他小时候一样,连就去玩一个没什么危险性的滑滑梯,都是一种奢侈。
轻易碰不得。
桑榆勾了勾唇,忽然凑近了祁七,低低地道:我不能玩,但是你可以去替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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