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再说。”
这次他是被一杯烈酒给泼醒的,浓郁的酒气直冲头皮,祝晚逸呛咳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已是暮色四合,婴儿手臂那般粗的红烛摇曳着暧昧的光线,自己坐在雕花大床边沿,红色纱帐、红色喜被,墙壁上还贴着一个剪得歪歪扭扭的“囍”字。
“回神啦?”
那个可恶的女魔头居高临下,欣赏够了他郁卒的表情,才伸出嫩白的手拍拍他的脸颊。
祝晚逸气结,动了动手腕,关节处一阵酸疼,发现自己双手还被绑在后背,他素来良善,今日所遇的事情于他而言就像话本里的故事一般,只不过被虏的良家女子变成了他。谈论起诗书他可以讲大半天不歇气,骂人他却全不擅长,翻来覆去就是几句:“女流氓!女土匪!”
宁宛嘻嘻笑道:“流氓,土匪,你也没骂错,这就是我本人嘛。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人生三大快事你一下子占了俩,开心一点。相公,你叫什么名字呀?”
祝晚逸颇为硬气,头转向一边,脖子一梗,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哪晓得那个女魔头随便在腰间一抹,就变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左手一挥,就捏了一本朴黄的书籍:“不说啊,我就把这本破书划个稀烂,反正以后相公就得留在山寨,夜夜等着本寨主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