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唐柏背着手,慢悠悠地踱进去了角门。“这里交给你们了。”
乔薇的心,有如坠入了一个冰冻三千尺的大冰窟里,一时间竟冻得麻木起来。
混乱中,有人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她来到一处大水缸旁,将她的脸往缸里按去。
待她一口气憋不住即将晕厥时,他们又会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水面。
p;“这么玩多没意思,不妨再加点料吧。”
不知谁坏心眼地提议了一句,家将们哄笑起来,七手八脚地往水缸里投东西。
有臭气熏天的夜香。
有滚烫的花椒油。
也有尖锐的兵刃。
乔薇不停地在水下挣扎,试图避开这些无孔不入的恶意。
“这贱女人还活着。”
“先别急着玩死,留她一条命玩玩玩。”
“喂你小子撕她衣裳干什么!她再怎么说也是公子的女人。即便公子玩腻了要让她死,她也不能你小子能玩的!”
“好好好,不玩就不玩,真是扫兴!”
嘈嘈杂杂的水声里夹杂着家将们的说话声。
乔薇身子一僵,而后似解脱般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的意识被臭烘烘的水所吞没。
一整个晚上,她在水里沉沉浮浮,原本秀丽的脸颊被水泡得肿\/胀发白。
五更时分,家将们拖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乔薇到巷子深处,她的脸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摩擦,果露在破败衣裳外的肌肤上处处淤青,一片片皮肉翻卷起来,完全没了人形。
“乔姬,公子待你不薄,你不感恩图报小意侍奉,竟敢趁公子出访鲁国时大胆与外男私通,令我朝乐府颜面尽失,你可有话要说?”
宽敞的道旁静静停着一乘香步辇,高冠盛装的美貌妇人端坐其中,腿上搭着一条大红织金绮祷褥,和指甲上艳红的丹蔻相映成趣。
乔薇脑子里忽然走了一下神。
她想起了七个字:夜黑风高杀人夜。
朝乐府前灯火通明,明明灭灭的火光映在她眼底,奇异地显出几分潋滟来。
乔薇的身子成了一支巨大的笔,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她分不清这些血来自哪里。
她的身体冰凉而僵硬,由于一夜不间断的折磨而变得麻木无比。
不薄么?
乔薇无声冷笑,虚弱无力地讽刺道:“如果将你圈禁在没日没夜地玩弄你的身子,叫做‘不薄’的话,乔姬真希望宣夫人能体验一回那样的屈辱。”
她将“宣夫人”三个字咬得尤其重,唇畔笑意吟吟。
乔宣敢这般对她,无非是仗着身后有齐王撑腰。
呵,明明嫁给了儿子,却要和做父王的纠缠不休……
乔宣又比她乔薇,好得到哪里去呢?
宣夫人被戳中痛脚,果然勃然大怒:“乔姬,你这贱\/人!”
“哦,不对,宣夫人大抵十分渴望这样的‘不薄’吧?只可惜……”
乔薇特意放缓了语气,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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