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在旁劝解,说些都是自家兄弟,孩子还小之类的话。
杨杰羽气得仰天吐气,他对上杨父平静的脸,不由怀疑这几个野人一样的兄弟是杨父故意安排进送丧队伍的。
憋着一肚子气出殡回来,杨杰羽一头扎进房间,倒头就睡。
千元知道他这几天实在是撑到极限了,便带上门打发丫鬟们都出去,自己去找白父白母。
一进门,千元看见白母正在收拾行李,她有些惊讶:“娘,您收拾东西做什么?”
白父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见她进来,紧张兮兮地问:“你俩……难道同房了?”
千元被问住,她是住在杨杰羽的房间,但严格意义上讲,不算同房吧?
“没有没有没有,”她见白父的脸上写满紧张,连连摆手,“我只是住他院里而已,这几日他也没在院里住,一直守灵来着。”
白父松口气,白母走过来没好气地对千元说:“你就是记吃不记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非要闹出点气死我和你爹的事,你就满意了?”
“我怎么了?”千元一头雾水。
“就算你俩有婚约,那不也还没正式行礼吗?你急吼吼和人那么亲密,让人家心里怎么想?”白母坐下喝口茶,看着千元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和你爹知道你是性子单纯,不在这些事上计较,但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轻浮呐!”
“你说这些干什么呀?”白父皱眉。
白母啧一声:“你刚问那话不就这个意思吗!”
白父咳一声,不再和白母拌嘴,示意千元坐下听他说:“你把东西简单收拾收拾,明儿个我会和督军辞行,咱们回家去。”
“为什么?”千元见白父一脸坚决,知道此事无可转圜,有些着急,“好好的,总有个理由吧?刚来就走,这算什么呢?”
“你还问为什么?我让你办的事,你没办成,现在老夫人下世,我问你,如今杨家肯承认你们婚事的长辈可还有?”白父端着茶杯冷笑。
“您让我办什么事?”千元满头雾水。
见女儿眼神迷茫,白父叹息一声,白母也长吁短叹:“你是不是放得太隐蔽,孩子根本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