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嘛!”
“她的父亲和夫君可以给她的,我也可以。”壬远呆头呆脑地说。
“呃……”似是看不下去儿子的傻样,妇人叹口气,“我不管了,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娶到人家。不是娘看不起你,定华候的品貌学识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你且看看自己比不比得过人家。”
屋外久久没有声音,最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妇人接着开口:“这些果子点心都是我早起做的新鲜的,你们吃吃看。你也劝她放宽心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享了大福,所以总是多灾多难些,孩子且紧着找,肯定能找到的,别伤心过头,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
壬远的母亲应该是个很朴实的妇人,有为自己孩子着想的私心,也有关怀他人的爱心。
千元攥着拳头托腮看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要不要试试和身边的傻子谈个恋爱?
在这个年代不嫌弃“离异带娃”的男人,应当是个很靠谱的人。
她想想偏头望向壬远。
“你要不要娶我?”
“你能不能嫁我?”
同时说出口的话让两人不禁老脸一红,双方短暂地对视后,一齐开口。
“要!”
“能!”
小春在屋内一边收拾千元的行礼,一边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人笑:“今天阳光真好啊。”
杜磊沅是假冒侯府世子这件事一揭晓,杜金轩的身份就变得十分尴尬。
认真说来,杜金轩已经不是侯府的血脉,世子的头衔他自然不能再承受下去,但皇上承念此果皆由他当初赐婚的圣旨而来,所以为显他弥补方家的诚心,特封方爸爸为定国侯、千元为县主,准杜金轩随国姓,为皇子伴读。
千元对这些举双手表示赞成,这样以后就没人敢在儿子面前说三道四了。
杜磊沅曾要求说要见他儿子一面,但千元没有答应。
不是她狠心,只是作为父亲,她希望杜磊沅在孩子心里仍然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定华候,而非一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阶下囚。
小孩子还是不要看这些得好。
婚礼的各项事宜,千元全权交给壬远打理。
壬远乐得亲力亲为,他一个大男人甚至学着在嫁衣上绣了两只蝴蝶,虽然很小,千元却感到很窝心。
婚礼是千元想要的简洁风,宴请的都是壬远的街坊四邻,方家只有方爸和方妈出席,一来毕竟是二婚,千元不想太张扬;二来,壬家不过小康之家,没必要太过铺张。
拜堂的时候,壬远偷偷甩着宽大的衣袖过来牵住千元的手。
千元在盖头下偷笑,屈起食指挠挠大手掌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