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莲,让她送大夫回屋休息。
没一会儿小春从茶水间提着一个大水壶走进来,脚还没踏进屋,人就先对千元告罪不迭:“夫人,小春该死,早上睡迷糊了,模模糊糊以为时间还早,就起迟了。”
“昨晚睡得晚,这很正常,再说,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多睡觉是好事。再再说,你瞅瞅天,也才刚亮而已,哪就算迟?”千元站在屋中央伸胳膊蹬腿地活动筋骨,晚上在床上胡乱歪着,身子都是酸的,不过她一看到小春那张白嫩的小圆脸,心情就莫名好起来。
“夫人,您别帮小春找借口了,没按时起床做事就是不对嘛!”小春放下水壶,把炭灰清理出来,添上新的炭火。
“小春你过来,这昨晚忙的,一直都没机会问,”千元坐在桌边朝小春招手,“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去搬救兵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小春睁着圆眼,一脸疑惑:“侯爷没跟您说吗?”
“说什么?”
“侯爷说他会自己跟您讲,叫我不要多嘴。”小春认真地说。
“什么嘛!他什么都没跟我讲啊?”
“您好好想想,也许侯爷有提过,但昨晚因为小世子生病,您过于担心,可能没有注意到?”
“我又不是白痴,那么重要的事我会没有印象吗?”不过千元还是抬头想了想,杜磊沅最开始在大厅那会儿好像是说过有事跟自己说,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全变成“你问我答”了,他提完三个问题后,就没说过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是不小心忘记还是故意不想说?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说他心爱的女人是小妾,生气了?
这个念头一出,联系到杜磊沅昨晚端药碗示威、凉手冰脖子事件,千元越想越有可能,那个幼稚鬼的傻子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是很严重的事吗?”千元问,“话说,你到底回到家见到我爹娘没有?为什么他昨晚说我差点害死你?外面很乱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小春只回答了第一个和第三个。
“事情是有些严重,不,是非常严重。”小春勉强笑笑,“夫人怎么会害死小春呢,没有的事。”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侯爷什么都没跟我说。”
“夫人,这件事按理说小春不该瞒着您,但小春觉得侯爷说得对,这种事还是由他来告诉您比较好。”小春抿抿嘴不再说话,倒好热水,拧了洗脸帕子递给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