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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最终是以安渝被做晕过去为结果收场的,越颂环抱着心上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安渝的腰上,心满意足的一同睡了过去。
......
破晓时分,天色刚刚开始敞亮,本沉浸在美梦中的越颂顿感一阵带着杀意的剑气,瞬间清醒过来,身子往右边一偏,堪堪躲过了一到凌厉的剑光。
男人从床铺上坐起,被褥堆积在腰间,露出紧实健美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上还带着几道暧昧的红色划痕,看得持剑站在床边的男人更是怒火中烧。
楚昀昇和元劭昨日接到越颂与安渝提前离场的消息时就感觉有些奇怪,在听闻丞相府上的小厮说丞相一夜未归后便更是感觉不妙,二人商量后一同悄悄潜进驿站,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副让人目眦尽裂的画面。
元劭目光阴冷地盯着越颂,大有一击不中再击一次的意思,越颂转头看了眼他躲过后替他挡了灾的枕头,已经被毫不留情地劈成了两半,想必若是他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劈成两半的就该是他的头了。
越颂挑眉,给还在熟睡的安渝将被褥捂好,下巴点了点外面,示意在场的两人去外间说话,别打扰了丞相休息。
楚昀昇和元劭憋着一口气,等到将自己收拾像样的越颂走出来,元劭正想提剑再刺,却被楚昀昇伸手拦下了。
"秦风,或者应该叫你,越国君主,越颂。"楚昀昇盯着越颂的双眼,语气危险地开口,虽然是用的疑问句,但却是肯定句的语气。
听闻此言,元劭由原先的愤怒转为震惊,又在瞬间想通了什么似的转向了防备,与楚昀昇一起目光低沉地望向站在他们对面的君主。
越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赞许之意,丝毫没有遮掩的开口道:"不错,我便是越颂,只是我自认遮掩的还算好,不知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秦风的。"
楚昀昇冷哼一声,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你应该也有上辈子的记忆吧?"
"越颂,上一世你率万千铁骑踏碎楚国江山,最后逼得老师在牢中自尽身亡,这一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有我和元劭在,你休想再伤他分毫,即便是要开战,楚国现在也有一战之力。"
越颂沉着脸听完楚昀昇这一番威胁和宣告主权的话语,也强压着怒意,面对丞相时展露出来的耐心和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成熟帝王的霸道和威压:"不错,上一世是越国攻占了你的国家,可朕从未有伤害安渝的心思,甚至想要招揽他到旗下做朕的丞相,可他在听闻顺利逃走后的当下便选择了自尽。楚昀昇,你不过一个连国门都守不住的丧家之犬,也值得他这样为你劳心劳力,甚至用死亡为你铺路?"
"住嘴!"楚昀昇血液涌上心头,一瞬间便气红了眼,上辈子老师因他而死是他刻在心底一辈子无法忘怀的伤痛,如今越颂不仅将这件事挑出来,还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叫他怎能不生气。
不顾楚昀昇的愤怒,越颂继续火上浇油:"越国与楚国的建交便是朕的诚意,条件只有一个,你们不能阻止朕和安渝的见面,也不能阻挠我们的感情,其他都随意。"
元劭被越颂的嚣张行经气的眉心猛跳,正欲开口,却听见内室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
安渝是被楚昀昇那声音量稍大的"住嘴"给吵醒的,醒来后来不及震惊自己现下的处境,就被外间的声音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
在听到用属于他的好友"秦风"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时,他整个人都懵了,理智让他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假装,感情上却又不肯承认那被他引为知己的人会这般戏弄于他,情急之下穿上衣服便来到了外间。
三个正的横眉冷对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了来人的身上,安渝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到越颂的身前站定问道:"若是我拒绝与你见面,拒绝你的感情,你是否会终止两国的建交?"
越颂不答,但从他的眼神中,安渝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深呼吸一口气,颤着声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老师!"
"小渝!"
身后传来楚昀昇与元劭的两声惊呼,安渝不等他们阻止,抢先开口道:"元劭,昀昇,我心意已决,与越国的建交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可因为我一人耽误了。"
一句话堵得二人无话可说,只能不甘又愤懑地握紧了拳头。
安渝说完后沉默片刻,回过头略带歉意道:"抱歉,昀昇,元劭,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吗,我有点事想跟秦...想跟越颂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出去停在外面的马车上等待他们的爱人解决这件事。
待二人出去后,安渝才垮下肩膀,他偏着头,似是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愿正视越颂,这个用假身份骗他,被他当作至交好友还在昨夜厮守缠绵的男人,尽管恶劣,安渝心中却还是对他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他纠结半天也没问出口,想着干脆算了,随便找点借口说完就走,却被看出他心中所想的男
', ' ')('人拦了下来,抢先开了口:
"安渝!......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不满和疑问,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我并没有任何想要戏耍你的意思,我扮成秦风和你结交,不过是想以平等的身份认识你。我...我早已倾慕你许久,这才冒着风险跟着使团来了楚国,只是想真正见你一面。"
安渝震惊抬头,对上了越颂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的真挚双眼,眼中的认真和深情几乎将他灼伤。安渝不知此人是为何对他情根深种,也不知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越颂表现出的诚意打动了。
见丞相的内心动摇,越颂赶紧乘胜追击,忙道:"我明白你心有顾虑,但是相信我,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诚意,我只求往后的日子里,我们还能像朋友一般,谈天说地,吟诗游湖。"
安渝几乎被搅乱了心,他已与楚昀昇,又和元劭,现在还多出了一个越颂......他只感觉脑中一偏混乱,咬着唇勉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越颂,转身匆忙离去了。
......
坐马车回到丞相府的一路上,安渝的脑子里都保持着一片浑浊的状态,马车上的两个男人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三人相顾无言地坐完了这一路。
直到安渝走进了自家府邸的卧室里,才恍然反应过来忽视了两个男人,懊恼得垂着头就想去找人好好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却不料转身就撞上了元劭坚实的胸口。
"老师走的那么急,是有什么话还没跟越颂说完,想要趁我们不在再去找他好好聊聊吗。"楚昀昇语气幽怨,背着手站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安渝一路只顾想着自己的事,完全没注意周遭的情景,也不知道两个男人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他家,听见最爱护的学生这样说,当下就白了脸,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是了,自己昨夜同越颂的事是真的,今早答应越颂的要求也是真的,尽管可以说是为了楚国百姓,但到底是负了他们......
见安渝面色不好,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的青年将军瞪了一眼楚昀昇,扶着安渝的肩带着他走到床榻边坐下。
长久的默契让他十分能理解安渝此刻内心的煎熬,他的友人向来敏感又体贴,若要打消他心里的内疚感,不如......
元劭心思一转,当即褪下腰上冰冷的利剑,将安渝按到在床上,翻山欺压了上去。
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身上忽然一重的安渝仰卧在床上愣愣得看着上方的竹马,摸不着头脑地开口道:"怎...怎么了吗?"
元劭抬手缓缓剥开了安渝胸膛前没有打理好的衣裳,一寸寸巡视领地般扫过上面斑驳的吻痕,炙热的眼神直把人看得面红耳赤。
"今日之事,我和皇上明白你的苦心,也很体谅你,只是,小渝觉得该如何补偿我们呢?"话音刚落,终于反应过来眼下情景的少年皇帝也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一只手挑逗般的开始抚摸安渝的脖颈,引起他一阵战栗。
安渝分别看了啃眼前如狼似虎的两个男人,吞了吞口水,深知今天这一遭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闭上眼睛声音微弱:
"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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