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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眉头狠狠一跳,他强压下心里涌上来的不明情绪,不容拒绝的将人摁下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伤,”他眸中担忧后怕,脸色也是难看,“沈圳那边,会查清的。”
秦泽摸了摸她苍白的脸,温声道“别担心,交给我就好,至于沈圳,医生救治的很及时,不会有什么事的。”他眼中还有着血丝,与之前冷静自持的样子相比着实狼狈,师挽心中一颤,直到现在才猛然意识到她从刚才到现在都将所有的注意放在了沈圳身上。
她突然不敢去看秦泽的眼,她不知道秦泽知道自己和沈圳在一起后的消息,会是怎样的心情,而她在醒来后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却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她想说什么,可也不敢去问,她又能说什么呢,和沈圳出去的人是她,她现在也真的没办法对沈圳做到漠然不顾,师挽之前可以对沈圳的事漠不关心,可她不知道上天喜欢这样捉弄人,沈圳救了她。
她是真的很怕,她想她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那一幕,她曾经对沈圳深恶痛绝,在那些被迫与他身体纠缠的日子里,即使内心再怎么不愿,再怎么抵触,可她的身体却都屈服在欲望之下,缠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就连梦里都是沈圳身上的香水味。
她和秦泽的情事都是水到渠成,含着脉脉温情,秦泽和她都很忙,故而他们之间的情事从来都不是很频繁,更多的是拥抱、亲吻。
她到底还太过年轻,即使适合秦泽发生了关系,可那也是因为一次意外才开始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和一个男生发生关系,她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生,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是要和喜欢的人在结婚之后才可以发生关系,秦泽是个意外。
而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的就会有第二次,秦泽带她去公寓时她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可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要等到结婚?可她已经和秦泽发生过关系了,她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在他的诱哄中也也依了他。
沈圳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她知道沈圳和秦泽他们家世很好,是大族出身的子弟,可她未曾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她从小生活的就很安稳,世界里很是单纯,秦泽后来也将她保护的很好,以挽挽的角度来看她从来未从真正认识到人心险恶。
她以为她和秦泽是恋人,即使沈圳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会知难而退,可她低估了沈圳,不了解他的心形,所以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沈圳的欲望直白而炽烈,这是师挽从不曾涉足的世界,她年轻,对爱情存着非常美好的向往,而沈圳却是将这一切彻底撕碎来,让她只能面对面的感受到成年人充满肉欲的、肮脏的一面。
结果太过惨烈,她几乎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惨败,沈圳温柔平静的笑意成了她再难忘记的噩梦,她第一次对这样的温和笑容产生惧怕,犹如跗骨之蛆牢牢的缠在她身上,她感受不到丝毫的和善,只有通体的阴冷。
可现在,她忘不了沈圳带给她的屈辱,可也无法自控的对他产生好感,这无关爱情,只是潜意识的对有人这样的保护自己而产生难以磨灭的好感,她分的清,她也不会因此忘记之前她和沈圳之间发生的事,可这一份救命之恩,她也很感激。
她不知道沈圳为什么会救自己,可也无法恶语相向,更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师挽看着秦泽狼狈的模样,“阿泽,你这样子真狼狈。”
“小混蛋,我这又是因为谁?”他伸手揪了揪她的头发,没好气的道。
师挽抿唇笑了,眸子亮闪闪的,像是终于洗去阴霾,目光澄澈美好,尽管她此刻的气色并不好,可也十分有生气,秦泽的心终于放下来,他喜欢师挽这样子,也不想在看到之前师挽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仿佛再也不会醒来的样子。
他眼神闪了闪,掩去眸内的冰凉与阴鸷,幸好,幸好师挽没出什么事。
至于事情的起因他会查的清清楚楚,幕后之人他绝对不会放过,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留在外面,他实在难以安心。
季家
季夫人面色微变,放下电话后,转身上了楼。
季雅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紧紧的握着手机,甚至未曾注意到季夫人的到来。
“小雅。”
“妈妈?”
“你舅舅出了车祸,就在昨天。”
季雅微征,垂在身侧的手不觉动了动,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可想到自己对师挽做的事,以及沈圳对师挽的态度,她压下慌乱,可身子却颤抖起来。
季夫人的目光很锐利,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当初贵为沈家女,也是看上了季父的英俊的样貌,不俗的谈吐,温雅随和的脾性,她为他倾心,故而可以说得上是一意孤行的决定下嫁给季父,后来季家在季父的这一代开始昌盛,人人都称她懂大局,嫁了个好男人,谁能想到当初的下嫁,季父又能将危势的季家扶持上来。
“妈妈,我。”
季雅脸色蓦然惨败,眼中光芒骤散,她知道既然季母说出这话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她做的事全都败露,她只是想给师挽一个教训,可却好巧不巧的牵涉到
', ' ')('了沈圳,如今沈家出手,她所做的事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被沈家给查了出来。
沈圳昏迷不醒,沈家的怒火总要有人去承担,师挽是沈圳带去庄园的,她和沈圳之间的事沈家查的清楚,也无权去干涉沈圳的想法,谁知道这个女孩会不会成为沈圳未来的妻子,他们纵然因为此时不满却也不会去她出手。
可季雅却是罪魁祸首,虽是阴差阳错,可到底也是只能由她承担,沈家不可能真的对季雅做什么,到底是有着血缘,可也不会轻轻放过。
“你太糊涂了。”明明可以有很多办法,可却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
季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从她知道沈圳为了救师挽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可心里却不由得嫉妒师挽的好运气,怎么么一次都会有人帮她呢,而她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得到,甚至如今还落得个出国的下场。
她心里清楚这一离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回来的机会,而她和秦泽之间也再无可能,在秦泽也知道后怕是也会对她厌恶,季雅怎么也不愿他会用冰冷的目光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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