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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硝烟气息弥漫,装潢古典的走廊中透着沉闷,空气凝滞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师挽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泛着冷厉的意味,而自己就是被他所盯上的那个猎物。
她想起在酒店的那一晚,心里的抵触大过了恐惧,可身体却是违背主人意志的轻轻颤抖,沈圳在她面前停下,幽深的狭长凤眸内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师挽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牵涉心神,乍然的甜意便自心底泛起,这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叫人熬了粥,醒了就去吧。”
师挽愣在原地,转头去看他离开的背影,不敢相信沈圳就这样放过了自己,她......她还以为,心中恐惧未退,又转而涌上复杂,淡淡的尴尬让她许久也没有其他动作,直到走廊开始出现佣人才回过神。
师挽在沈圳这里呆了半个月,眼看假期都过去大半,她越来越焦急,沈圳在后来给了她很大的自由,除了晚上太过难熬之外,有时白日里也会带她出去,师挽身上没有一分钱,来身份证明亦是被沈圳收了去,自然也没想过要逃出去。
至于甩开沈圳和保镖这种事,她也只在脑子里想了想,可之后却否决了这个想法,这里不是国内那样安稳,她身上毫无分文,有没有身份证明,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在天黑之前找到安稳的住所,更不能保证是否会遇到一些人贩子。
即使她联系了秦泽,又不能保证在秦泽来之前可能发生的意外,好吧,她想的这些也没有实践的可能,在这半个月里师挽充分的领会到了沈圳的占有欲,她所能想到的各种办法沈圳都能给她堵死。
师挽一天比一天坐不住,待沈圳也没了开始时勉强共处的心平气和,真正让师挽感到心慌的是,秦泽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发过消息,打过电话了。
她上飞机前,看的清清楚楚,秦泽分明是不舍得与自己分开,在她到M国的当天,秦泽还打了很多电话过来,可之后几天却是跟销声匿迹一样,她接到了父亲很多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又叮嘱她在M国注意安全,又收到了教授,同学,朋友的信息,可秦泽的,一个也没有,这显然是不正常。
师挽情绪的转变很明显,沈圳在秦老爷子的寿宴当日回去了一趟,秦老爷子的撮合之意不言而喻,至少在大家看来,师挽这个女朋友是在是不算什么,门户之差让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把秦泽和师挽的事认真对待,在他们看来秦泽和季雅的事自这次宴会以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师挽这时候还不知道,她所收到的信息都是被沈圳所筛选过,关于秦泽和季雅的消息都被沈圳给拦了下来,至少现在他是将师挽给放在了心上,他的占有欲也不允许师挽心里还有一个秦泽。
半个月的时间早已足够一些事成为定局,哪怕之后师挽再怎么和秦泽情深义重,可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一切,秦泽的失联,足以能够成为卡在两人心中的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秦泽和师挽,他们又怎么能够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而两个人能否长长久久的走下去,感情都是次要,最重要的信任,可师挽和秦泽之间呢,无论是秦泽的不所为,还是师挽这半个月所遭受的屈辱都让他们不可能坦诚告诉对方,难不成两个人要一辈子装聋作哑?
不可能的事!
秦泽和师挽的性格注定了两个人的结局,年轻气盛,骄傲也难以低头。
沈圳等的就是两个人决裂的那一天,那也会是他彻底将师挽攥到手里的时候,他生性薄情,也不知道这份缥缈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可在这之前,他会试着去认真的跟师挽谈一场恋爱。
想到师挽会成为他的恋人,沈圳心里微动,一股莫名的情绪升起,说不清道不明,可却恰好的缓解了他心里的暴虐,似乎整个心脏都化成了甜滋滋的。
沈圳带着师挽回国那天是个天气明媚的早晨,空气里是泥土的清新,晨光洒在身上带着金芒,透着凉意的风微微的吹在身上,让人精神立刻好了起来。
师挽昨天夜里被沈圳闹得太晚,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下,整个人就像贪睡的小猫一样,窝在床上说什么也起不来,睡意惺忪的模样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揉揉。
沈圳无奈,可看她这么困得样子,没有了敌视漠然,惧怕隐忍,只是轻轻地撒着娇,让沈圳颇为喜爱,舍不得将她叫起来,他难得想到昨夜里自己的不节制,懊悔浮上心头,我不该那么不节制的。
一想到今天就要回到国内,师挽会跟她名正言顺的恋人在一起,沈圳脸色就沉下来,动作越发的狠,想要紧紧的将自己埋在师挽体内,来证明这个人是他的,一想到师挽会跟秦泽在一起,他们时恋人,会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是会发生更为亲密的接触。
沈圳沉醉于这半个月,哪怕师挽对他态度不好,又惧又怕,可只要她陪在身边,沈圳就能感到心情平和,过往的阴霾再也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偶尔想起也是过不到心上。
这是他除了研究之外的时间里第一次没有想起那些让他厌恶的,不堪的,头痛欲裂的记忆。
他想,也许上帝真的怜悯
', ' ')('世人,而师挽就是他的救赎。
师挽踏在机场上,看着熟悉的黑发面孔,他们走的是贵宾道,师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回来了,天知道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睁开眼醒来就发现被沈圳抱在怀里,置身在机场中,是的,她就这样回来了。
尽管知道沈圳不可能囚禁自己一辈子,他早晚是要放自己回去的,可惊喜来的太快,日思夜想的就这样轻易的出现在眼前,她感觉心底并不踏实。
她在国外的时候时刻想着要回来,可被沈圳牵着坐上车时反而是生出一股茫然,师挽想到了秦泽,想到沈圳和自己的关系。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秦泽,她一直忽略的这一刻似乎再也无法被忽视。
“这是?”师挽看到越来越熟悉的风景,顿时大惊。
“就是你想的那样,挽挽,你不是很想家人吗?”他面色温和,眉眼俊美温润,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的模样,金丝边的眼镜,格外风度翩翩,斯文俊雅。
任谁看到这样的沈圳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尊贵优雅,这样的好气度,好相貌。
师挽眼底的怒色几乎要溢出来,看那架势恨不得上前咬掉他一块肉,“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想回家!”
她是想回来,可那跟他沈圳又有什么关系?!
沈圳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她眼中快速的沁出了泪,她不知道沈圳到底是要做什么,她不知道沈圳是真的看她长得好看,还是因为季雅的关系,想要她和秦泽分开,可,就算这样,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逼她。
被人囚禁,被强迫发生关系,这半个月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她只是在忍着,不想自己在沈圳面前太过难看,她早用教训领回过了,求饶与眼泪在沈圳面前毫无作用,在多得只会增添她的难堪。
她不想求饶可真到了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才能打消沈圳的想法,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分外娇美,沈圳抿唇,拿出手帕为她擦拭,语气很是温柔,隐隐的诱哄,柔和的宠溺“我什么也不做,师挽,我只是相见见伯父,作为,”他直直的看进她的眼底,看着她眼中朦胧的薄雾,一字一字清晰明朗“你的男人。”
师挽抬头看他,她眼前一片模糊,但男人不容拒绝的神色却清晰的映在她心里,她只觉得荒谬,寒意从心间一点点蔓延开,将她整个人都冻在原地,她忽然就明白,其实哪里需要她的意见呢,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安排不是吗,自己哪里有什么资格说一个不字。
前方司机依旧安安静静的开着车,似乎后座的一切都没有听到,她闭上眼,不想在看到沈圳,心里却是一片荒芜,她一遍遍问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师挽家在临市,父亲是个建筑设计师,她一路上都很沉默,她还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从眼角眉梢都能看到她的不喜,对沈圳的态度亦是不能更差,她知道自己不该在父亲、李姨面前这么给沈圳甩脸子,那只会让他们担心。
可沈圳的做法无疑令她很是厌恶,连面上的表情也不愿去做,更难以忍受沈圳的碰触,倒是沈圳心情似乎很好,就连师挽的冷脸也无法干扰到他的好心情,等两人进了门,气氛更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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