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也吃软不吃硬,但这里面还得有一个前提,就是他始终看不顺眼的人要想让他服软当最好的背锅侠,季言之就会起逆反心理,提前弄死。
恰好今日唐宣宗的行为踩中了季言之这条底线,所以别看季言之表面上‘服了软’,任凭唐宣宗怎么处罚;心中已经mmp刷屏,暗搓搓的计划着怎么弄死唐宣宗,就算弄得朝野震荡,大唐还剩下的半壁江山重新支离破碎又如何,既然季言之敢想敢做,那就必然有后手。
事实上也是,季言之在‘幸运’逃过唐宣宗因为狗脾气发作的迁怒后,开始加快了速度。仅仅用了三载光阴,季言之就布置妥当,暗中用一场神鬼莫测,令普通人胆寒的意外,让唐宣宗突然暴毙。
由于唐宣宗死得突然,且死之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旱天雷击中,换了一个无比狂野时尚的形象,所以他突然暴毙,世人皆传唐宣宗是遭了天谴,一点都没有怀疑这里面有人为动的手脚。
不过突然性暴毙的唐宣宗膝下没有任何子嗣,且每次有御史大夫提议要不要过继宗室充当嗣君而大发雷霆。因此他一死,整个长安震动,随后不久更是又引发了其他个州县的暴动。
李氏宗亲们忍受不住野心的趋势,开始频频活动,力图上位做那个位置。他们盯着皇帝那张宝座各种争锋相斗,大肆拉拢官员。一时之间,将整个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唐宣宗特意提拔的那位现任相国已经‘殉葬’了,说白了他就是一个靠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上位的奸佞。他为什么会取代季言之成为相国,还不就是他很会揣摩上意,并且马屁拍得好。
唐宣宗前期真的算是一个有‘中兴大唐’之志的君王,只是人到晚年,犯了绝大君王都会犯的错。亲小人远贤臣,好大喜功,甚至疑心病很重。
不过说白了,唐宣宗其实是有点儿冤,算是被亲生儿子(薛平贵)牵累的典型。季言之因为实在厌恶薛平贵这个人,于是很自然就对唐宣宗这个喜欢迁怒人的帝王起了厌烦感。
扯远了,总之李唐宗室的人将整个大唐搞得乌烟瘴气的时候,很多京城官员不敢掺和,干脆就学起了‘闲赋在家’的季言之的做派,纷纷紧闭府门,不轻易外出。
他们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和着李唐宗室的人一起胡闹。谁说得清楚现在哪艘船好哪艘船坏。说不得都是沉船,只要选定就一起玩完呢。
而由于重要官员们全都称病闭门不出,李唐宗室的人闹得更加欢快更加嚣张了。有了宗室成员甚至歃血为盟,赌咒发誓先干掉谁谁谁,再来公平竞争决定谁当皇帝。
表面上同样闭门不出,实际上却在各种搞事的季言之,简直对目前的局势太过于一言难尽。
这种时候不是该凭借着武力上台吗?还他妈拉拢官员,搞歃血为盟的把戏?是血酒真香还是觉得可以‘以德服人’,可以像文人墨客向往的那样,弹指间敌手皆化作尘埃?
反正季言之是搞不懂他们的思维,干脆就趁着他们自认掌控了长安的时候,安排人手接管了御林军等驻扎长安的军队,命他们暗中待命,与外地赶来长安‘清君侧’的地方军队汇合之后,直接将大部队开往大明宫。而直到由季言之亲率的大军夺宫之时,苏龙这个机灵鬼还联合魏虎表演了一出黄袍加身。
季言之披着黄袍一屁股坐到龙椅之上,称病不上朝的官员们也纷纷站在了金銮殿两侧高呼万岁的时候,李唐宗室成员们才纷纷反映过来,他们为了争夺瓜分李唐基业时居然被乱臣贼子抓住了机会,犯上作乱谋朝篡位。
而且最最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居然还特么的成功了。
有的李唐宗室成员很识时务的跪地,和着文武百官们一起高呼万岁,不服气者,直接就被顺利谋朝篡位改朝换代的季言之当殿判处谋逆罪,一起发送至闽南、辽东一代作为拓荒的先驱者。
处置完李唐宗室,接连来便开始论功行赏。
季言之豪不吝啬的分封跟着自己谋朝篡位的有功之臣,包括王采柠这位郡主都有了一个公主的封号,特别说一直坚定站在他这一边的苏龙和魏虎了。
当然,依着季言之万事瞒得紧的性子,不管是苏龙也好还是魏虎也罢,都是唐宣宗暴毙而亡,他们准备让季言之出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才得知他们的好岳丈有如此的雄心壮志。
“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让霖哥儿学习曹丕来个汉献帝让位?”季言之似笑非笑的道:“不,我更喜欢依靠自己打下一片大好河山传给后人。”
苏龙、魏虎当时震惊极了,而且除了震惊以外就是狂喜。世人谁不想成为新贵世家,如果有跟着‘太|祖’一起打下江山的功绩,又有新朝公主驸马身份做护,一定能让苏、魏成为新贵世家,光耀延续百年。
于是两个女婿商量好了,就搞出了‘黄袍加身’的戏码。季言之很满意的接受,在处理李唐宗室、分封功臣之后,季言之就迅速平稳朝政,开启了以‘华夏’为名新朝代的新篇章。
而且由于季言之本身就做过很多世的皇帝,即使他这世年过不惑的时候把自己搞成了开国之君,但干脆利索处理朝政,以及大刀阔斧的改革,还是让许许多多的守旧派咋舌不已,甚至叫嚷出了有违祖宗规矩的话来。
对此季言之直接以一句‘朕乃华夏开国之君,朕就是王氏的祖宗,朕改革算什么有违祖宗规矩’的话,将守旧派怼了一个人仰马翻。
守旧派没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真正意义上的利国利民决策被一项项推广,除了唧唧歪歪几句以外,其他的事根本就做不了。
而随着改革的深入,不过短短几年,在大唐基础上建立的华夏皇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季言之兴办学校,兴办工厂,让国富民强的同时,明智也逐渐的开放,几十年后,民主的观念渐渐深入人心。而当季言之的孙子王启继位后,直接宣布君主立宪制,组建内阁会议,将绝大部分属于君主的权利,下放内阁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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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薛平贵的‘死讯’传来之后,王宝钏直接哭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哭哭啼啼的跑到了王府大门前,一跪不起。
全然忘了如今的她,已经不是相府三小姐,而是一位蓬头垢面的乞丐婆子。
她这一跪,可把守大门的下人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接说出:“你如有冤情,不妨去那大理寺卿。我们老爷已经不做相国了,怕是帮不了伸冤。”
王宝钏惊愕,连哭都忘了。
“我是王宝钏,是王允王大人的三小姐,我有事要见爹爹,通报一声爹爹可好。”
王宝钏这句‘爹爹’叫得真是好听,显然是忘了她已经被逐出王家门的事实。王宝钏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爹爹是(前)相国,一定能够帮我找回薛郎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薛平贵没有死,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王宝钏含着如此悲壮的信念,坚强的跪在了大门前,恶寒了王家不少人。
门房通报消息的时候,季言之正在逗王霖玩,王采柠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搭把手,戳戳王霖肉嘟嘟的小脸蛋儿。
“老爷,薛王氏在大门外跪着,你看是不是。”
“宁氏呢,宁氏哪去了?”季言之将咿咿呀呀的王霖交给了王采柠抱抱,极其不悦的问。
门房支支吾吾的回答:“小的去请了夫人,只是夫人说,面对薛王氏她怕自己狠不下心,又惹得老爷生气,所以就去了佛堂念佛。”
“……”季言之无言以对:“她倒是聪明了一回。”
“那老爷…”门房忐忑不安的问:“是不是…让人把薛王氏‘请’走,这跪在大门外对老爷的声誉影响多不好啊。”
“自从她干出私相授受,宁愿不要王三小姐的身份也要跟着那薛平贵住寒窑吃糠咽菜的事情来,老夫的声誉有好过?一句教女不严,就让老夫惹多少同僚嘲笑。”
这是其一,他不愿意和那些总爱抓着他这个‘小辫子’的人多打交道。其二,有些阴损算计得在卸下相国重担,身无常事一身轻的情况下进行。
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季言之谁都没说,就算颇得他宠爱的继女王采柠,也只是以为季言之会罢相,是因为娶了她亲娘清河公主的缘故。
加上季言之是真的对她好,所以对生父印象很模糊的王采柠也就将季言之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尊重。
王采柠看到季言之烦躁上心头,不免转动了一下十分灵动的眼珠子:“父亲,要不女儿出面为你处理吧。”
季言之摇头:“这对你的名声不好。柠姐儿你自跟霖哥儿一起玩耍,为父去去就来。”
总得把事情一次性解决了,免得王宝钏为了让薛平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时不时就来一出跪王府大门的戏码。季言之是心硬,言明不认王宝钏这个女儿。只是王家的下人到底顾忌着王宝钏身上那一半的王家血脉,最多言语上嘲讽,在没有得到他绝对命令之前,绝对不会有多余的手段。
想必王宝钏就是想明白了这点吧,所以才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刻意忘了自己已经不是王三小姐的事,跪王府大门用大众舆论来‘威逼’季言之妥协。
季言之自然不会受这种程度的威逼,他只是觉得很烦,所以离开书房往大门方向赶去的步伐迈得很大。
王宝钏依然跪在王府大门前,或许是为了让‘威逼’显得份量更重一些吧,她甚至开始了重重的磕头,将整个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看到这一幕,季言之感叹了一句真聪明,不是夸奖王宝钏的而是夸奖宁氏。作为将王宝钏亲自教养大的生母,宁氏也算对王宝钏知之甚详,知道自己出面解决不了任何麻烦,反而可能被王宝钏的模样磨得心发软,干脆就去佛堂诵经去了。
你瞧瞧,这思维哪里蠢。以前总喜欢哭,不过是利用男人怜香惜玉的心理,不费吹飞之力占尽好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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