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季言之眉心隐隐的跳动起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赶在大巴客车之前,跳上车来的几个魁梧大汉,微微垂下了眼帘。
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然……季霸霸还是季霸霸,总会让你明白,这年头流|氓|劫|匪可不好当。
季言之勾唇隐隐笑了笑,随即便摸出一颗薄荷糖,往嘴巴里塞。
周围开始有交谈声响起。那是一对情侣,即便没有手牵着手,但举止也是十分的亲密。说到高兴处,两人甚至齐齐的吃吃笑了起来。惹得几乎整个大巴客车的乘客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
季言之只微微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可以说季大佬什么没见过,曾经有一位面世界的男女主角随地圈圈叉叉,他不也是像看到两坨翔一样无视了过去。
人家小情侣亲亲蜜蜜的待在一块儿说话有啥问题?
非得用伤风败俗的目光扫来扫去?
哦,忘了现在还是改革开放之初,群众们还没有摆脱‘封|建老思想’一点儿也不奇怪。
季言之又往嘴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用以驱散突然凶猛来袭的困意。
不过到底抵挡不住,就这样,嘴巴里含着一颗薄荷糖,季言之打起了瞌睡。
大巴客车继续在整齐的路面行驶,穿过隧道略过窗外成排的树木,在一处紧拐弯的交叉路口,客车司机猛地极打方向盘,将车子险之又险的停下。
好多在打瞌睡的乘客全都身子往前一仰,差点摔了出去。
季言之也是如此,不过他反应迅速,已经在身体由于惯性往前摔的时候稳住了平衡。因此他算是除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意外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乘客。
“你这鳖孙,怎么开车的啊!”
那几个已经被季言之暗中贴上了地痞流氓标签的魁梧大汉开始骂骂咧咧,语言污秽粗俗,惹得整个大巴客车的乘客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不过碍于魁梧大汉一身横肉,远非他们这些衣衫朴素甚至有的还面黄肌瘦的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因此即便觉得那些污言秽语难以入耳,却都沉默的不敢吭声,任由几个魁梧大汉在那一个劲儿的骂骂咧咧。
司机是个很瘦弱的中年汉子,被骂得几乎开不了腔。
售票员阿姨倒是身体颇为圆润,面对魁梧大汉也不逞多让,因此倒开口帮司机说话。
“我说几位大哥,你也讲一下理。要不是师傅反映快,我们这一车子的人都滚到悬崖底下了。”售票员阿姨越说声音越大,倒是一下子把魁梧大汉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居然在车道急拐弯处堆了那么多的泥土砂石。”
将头探出窗外的季言之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前方路面的多车道拐弯处的地段堆满了泥土砂石,不过与售票员阿姨说的人为不同,季言之到觉得应该是遇到了山体滑坡,毕竟环山公路,最容易遇到这种情况了。
“是山体滑坡吧。”那对上车就腻腻歪歪,在季言之睡着之前终于成功牵手的小情侣忍不住搭了一句腔。
“估计是前几天下的那场大雨,把土壤都泡|软了。”
小情侣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因此大巴客车上的大部分乘客都相信了,包括先前说有人缺德搞鬼的售票员阿姨。
“老谢,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胖胖长得很富态的售票员阿姨问着大巴司机。
大巴客车司机还没有从被骂的低沉中回过神,一听售票员阿姨喊他,只回了一个茫然的‘啊’。
售票员翻白眼,“我问你现在咋办?你啊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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