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镖停止忙碌的双手,左右看了一下摇头回答:“没有,你早到了。”
季明睿:“……我说老李,你就跟我杠上了是吧。”
李保镖一脸茫然:“季明睿同志,我什么时候跟你杠上了。我说的是事实,现在还没吃早饭,你的的确确没有迟到,而是早到了。”
季明睿:“……我不跟你说,我兄弟呢。”
“先生还在睡觉。”
季明睿将一路抱来的平底锅放下,然后就跟做贼似的,故意放缓脚步,轻手轻脚的往季言之所住的房间走去。
季明睿准备唬季言之一跳。
他敢这么干,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季言之如今和李幺妹还没有同房,并不住在同一间屋子,所以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
不过季明睿显然没有学聪明,每每搞出这样的举动都占不了季言之的便宜,况且是这回。
这不,季明睿刚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口,还来不及推开房门吓唬人呢,就被季言之从里一推房门,砰的一声,脸上带着门印子一下子应声倒地。
季言之:“……还没过年呢,你怎么就跑来行如此大礼?我真的挺受宠若惊啊!”
“你不是休假吗?”
季明睿揉着腮帮,恨恨的爬起问道。
季言之呵然笑了笑:“对啊,是在休假。不过谁规定了休假就一定要睡懒觉?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值得我们好孩子遵守哦。”
季明睿很想竖中指来充分表达自己鄙视之情。不过鉴于这么做,他讨不了好,所以季明睿咬着腮帮子道:“我要吃军盾锅盔。”
季言之默了一下,然后有些神奇的问:“这就是你扛着一口平底锅跑来我家的原因?吃锅盔?”
“锅盔用平底锅做好吃啊!”
季明睿呲了一口白牙,便朝已经招呼季知东一家子和同样住在四合院的保镖们吃早饭的李幺妹喊道。
“弟妹,中午做军盾锅盔呗!”
李幺妹哎了一声作为回答,季言之却笑骂:“谁是你弟妹,别乱攀关系。”
“都姓季,说不得三百年前是一家。”季明睿嬉笑:“李幺妹同志是兄弟你进了户口本上的妻子,我叫弟妹有啥问题?”
季言之懒得再跟季明睿这家伙鬼扯,正好两位堂哥堂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季言之便和季明睿介绍起两位堂哥堂妹。几人连同李幺妹在内,差不多都是同龄人,很快关系就热络了起来。
季知东这位新认的长辈很高兴一双儿女很快就和季言之以及他的朋友相处融洽,以至于刚刚吃完早饭,季老爷子在季三姨太的唆使下,跑来摆长辈的款儿,要求季言之劝阻一下他的朋友不要对他的‘亲三叔’一家赶尽杀绝的时候,季知东首先杠上。
“脸呢?”季知东黑着脸,略感不可思议的反问:“季老爷子,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要求一个受害者放过害他差点被顶替上大学机会的罪魁祸首的?”
季老爷子可能患有帕金森综合症,因为季知东话一说完,他的身体又在不自觉的颤抖。
他捏着拐杖的手青筋漫布,“显然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毒打不孝子的冲动。
“你叫我季老爷子。”季老爷子很显然忘了昨天在季家的时候,季知东也是这么称呼的,顿时将炮火集中在季知东身上。“你的家教呢,你几十年的军旅生涯,就学到连亲生爹妈都不认了?”
“我承认你是我爹。但是我妈,季老爷子,你怕是忘了我妈早就长眠于地下了吧。”季知东依然黑着脸,但是声音却越发的阴寒。“至于为什么叫你季老爷子,昨天我没说吗?我准备今天登报和你公开断绝父子关系,自然该称呼你为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抖得更加的厉害。这时,好像先前都在看戏的季言之补刀道:“还有我爸,大伯记得你登报断绝关系的时候,捎带一下我爸的名字。我想我爸在天之灵的话,也不会想认季老爷子的。”
季老爷子:“你们……简直…”
“不孝嘛!我们知道。”季言之接嘴道:“不过季老爷子怕是不知道不孝上头还有个不慈。不慈不孝的意思,相信不用我说明白,季老爷子应该也知道吧。”
自觉看了一出戏的季明睿这时候举手插言了。
“我听表舅说过,首都季家是标准的泥腿子出生。这不是说阶级反动的话语啊,而是就事论事。也就是说季老爷子他本身没读过什么书,应该不知道不慈不孝并不只是指子女不孝顺。还指…父母不慈,子女可以不孝。”
季知东,季言之这对叔侄外加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季明睿,可真不怕季老爷子被他们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实际上季老爷子已经被他们气炸了肝,没有当场昏厥过去,都是因为搀扶着他的季三姨太一直殷勤的给他揉着胸口的关系。
不过也快了,因为季言之已经不耐烦和季老爷子周转说些只能够气人,实际上没什么营养的话。干脆就使用了他作为科研界新星的野蛮权力,将季老爷子‘请’出了四合院,然后再以要研究新型装甲战斗|机的名义,‘躲’进了第一实验室。
也就是那时,一直认为季言之会读书是遗传季知南的季知东才恍惚发现,自己这个刚刚认回的侄儿居然是武器研发方面的大佬。
怪不得,不管在家还是出行,身边都跟了至少三人特|种|兵出生的保镖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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