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私家车在黑夜里疾驰而过,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驾驶座上的男人扯开一颗衬衫扣子,“你没什么想说的?”
祁湛顿了顿,表情有些懵,侧过脸去看祁衍,“我该说什么?”
祁衍舌尖抵着上颚,缓了缓翻涌的躁动。
他轻笑出声,没带任何情绪。
车子压在别墅区门口,门卫看了眼车牌,打出个手势示意放行。
……
别墅区一栋栋的相隔很远,路上几乎看不到人。熏黄路灯投射在这辆私家车上,平稳的车速下祁衍放开了驾驶盘的一只手,按上眉心缓了缓。
“祁湛,离他远点。”
祁湛昏昏欲睡,不怎么清醒的回了句,“怎么远啊,他是我同桌。”
车猛地停了,向前的惯性让祁湛一惊,彻底醒了过来。
他恼火的瞪过去,“你发什么……”
突然停下话头,祁湛匆忙别过了脸。
那双黝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深邃得近乎墨,流露出意味深长让祁湛不敢也不想去探究。
直觉探究下去会出事儿的。
祁湛缩了缩肩膀,把自己往车门上靠。
“别再让我看到你跟他走一起。”
“嗯?”冷淡的尾音扬了点,透着一种莫名的危险。
[死变态!控制狂!]
见祁湛没回应,像是在无言反抗。
男人垂眸,倾身,臂膀撑上副驾驶的靠背,支着手压在车门,严严实实的把祁湛笼罩在自己的胸膛里。
祁湛匆忙的伸手抵住了祁衍。
表情楞楞的,一幅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近得祁湛可以闻到男人身上那醇厚的烟草气息和一股压着的类似雪淞的冷冽。
冷香若有若无的,一点一点的,挑逗着他的嗅觉。
祁湛有些受不住的移开了点视线,却又无意间撞上男人眼睑处那颗很小很淡的痣。
狭长深邃的眼形配上这种有点精致过头的东西,又冷又欲。
极致的反差让祁湛呼吸一窒。
男人不动声色的靠近,颈线上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看向祁湛的眼神沉甸着黑,浓稠如墨。
男人不自觉的舔了舔上颚,缓了缓,嘴角带上微妙的笑,像个即将狩猎的凶狠野兽,又迫于锁链的束缚,艰难的克制着。
[真叫人兴奋啊……]
祁湛身体里血液不断沸腾上涌,他克制不住的扣紧抵着祁衍胸膛的手指。
祁衍眼神更深沉了,“……你怕我?”
[啧,来!操我!]
“哥,你……别这样。”颤栗的尾音托出一种类似啜泣的声调。
两人的身体越来越紧实的触碰到,祁湛一慌,用力挣扎,被宽大的校服遮着的手腕也跟着露了出来。
那只手纤细修长,白的近乎透明,指甲盖儿透着淡淡的粉。
少年的手抵推着,过于用力使一抹艳红染上冷白的指尖,被肆虐的脆弱感油然而生。
祁衍眸色微沉,声音沙哑,却有几分沉柔。
“祁湛,不要怕我。”
“……”
祁湛抵着他的手一颤,不自觉扣紧了指尖,骨节泛起白。
突然,祁湛身体一顿,松开了扣着男人的衬衫的手。
他抬头,定定的望向男人,目光闪烁莫名。
“哥。”
缓缓的,坚定的,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
祁衍垂下眼睑,看不清神情,他的舌尖不自觉抵下牙根,发出了声低笑。
过了许久,男人应了一声极轻的“嗯。”。
祁衍直起身,松开对少年的禁锢。
他的双手攥紧了方向盘,目光投向前方,嘴角微抿,冷着张脸。
熏黄的路灯透进车窗,悄然无声的在男人的脸上划下一条长长的分界线。
一半隐藏在黑夜,一半窥探着黎明。
—
私家车驶进那栋属于他们的别墅区域,车停下,一路沉默压抑的气氛稍微缓和。
祁湛下了车,身后那视线紧紧锁住他。
“祁湛,离人远点。试图靠近你的任何人。”
包括我。
祁衍敛下神情,眼底掠过一丝薄戾。
“下次,我不能保证我会干些什么。”
祁湛动作一顿,转过身,脸上带了些不耐。
“你少管我。”
脱离了危险范围的少年大着胆子,像只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的威胁着猎人。
祁衍睨了他一眼,勾起个疏懒的笑。
“你可以试试。”
欲望与掌控在黑暗里发芽,让他伪装在兄长外壳下的野心蠢蠢欲动。
祁湛插在口袋的手神经质的颤了颤,身后那来自兄长的目光有种想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强烈凶狠。
', ' ')('兴奋,无法克制的兴奋。
窥探我,戳破我,占有我啊。
严格的律己主义者的伪装岌岌可危,在良久的试探下那野兽捕食的耐心濒临耗竭,只需要一点肉腥味,就能爆发出狠烈的撕咬。
祁湛迈步向前,嘴角不断上扬,踏进家门的那一瞬,几乎拉扯成一种诡异的弧度,酣畅淋漓的快感要将他淹埋。
还不够啊,远远不够
怎么能克制住呢
你应该是没有理智的
没有空隙
密密麻麻
极致疯狂
直到你
成为一条疯狗
拴住颈链
由我掌控
这才是我想要的啊
我亲爱的哥哥
—
黑夜里,那白皙纤细在他眼前摇晃,充满张力的勾引,盅惑他的视觉。
唇贴着他的耳廓,呢喃细语。
细细的像猫儿叫,哭软着腔调,唇齿间溢出他的姓名。
祁湛粗重的低喘,生理快感冲刷着理智,满目的白让他升起一种极致的狂热,几乎靠着本能去触碰他的少年。
狠狠的掐上少年的腰肢,如玉细腻的触感让他急不可耐的撞上少年的柔软,撬开唇齿,搅进去,渴望的,恶狠狠的吸允,抵着喉管的深吻让他满足的叹慰。
赤红的眼,紧绷的肌肉,隆起的欲念无不述说着对少年的疯狂沉溺。
开拓,顶入,推进,灭顶的快感将他摧毁、掩埋,极致的疯狂让他接近死亡边缘,祁湛几乎想干死在少年身上。
少年惊惶的想要逃走,爬出去的手指紧扣着床沿,却被男人强硬的一根一根的掰开,用力掐着他的腰,拉了回去,又狠狠的顶弄。
“哥……”无力的低泣,只能依附他。
罪恶的爱在黑暗里开出了娇艳的花。
……
祁衍在床上猛地惊醒,直起了身体。
深夜里,男人眼眸深沉黏腻的像一滩污水,那排山倒海的欲望在诉说着他对祁湛的渴望。
这孤注一掷,疯狂的血缘关系。
可悲又罪恶。
祁湛,
是他的不可逃离宿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