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往后退了两步,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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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笙一把烧了傅家,一把烧了那个关过谢驭的别院,砸了傅哲的灵位,然后谁也不见,行尸走肉一般在京城住了几个月,等到将军府的迎春花开了以后才离开了。
他独自一个人去了燕州。
去燕州的时候正值春日,傅笙看到了深紫色的子夜花,燕州人的春日回忆,也是......
他和谢驭的春日回忆。
傅笙走在街上,走在太阳光下,眼泪一颗一颗地流了出来。
走着走着,有人拦在了他面前,那人是路边卖糖的,他拉住他说,“公子,终于找到您了,您当初收了钱以后就在没来过......公子,您怎么哭了?”
傅笙带着两块很大很大的糖串走了,那个卖糖的还问起了他,问当初坐轮椅的公子好点了吗......
坐轮椅的公子,他很好呀,特别好,真的特别好,他想要的都有了。
都有了......吗。
谢驭,我宁愿我什么也没有。
我宁愿当初死的人是我。
我宁愿你从别院逃出来以后直接杀了我,我宁愿......
这世上从没有我。
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安安稳稳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了?
*
从那个春天起,燕州折柳巷多了一下长相俊美的公子,他每天都会从卖糖人那里带走两串糖,然后独自去划船,一边划船一边唱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往复,仿佛永远不会停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