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塔斯睫毛颤了颤。
他回想了一下和威廉姆斯一起重新看到的前世，这一次，他是以上帝视角看的，比他上辈子自己经历的时候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看的时候他的确觉得很奇怪，博纳伦对小美人鱼的态度十分冷淡，就好像……是他们原本认识但是是在呼吸避嫌一般。
依塔斯合上眼睛，黑袍巫师拿走人鱼之心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回放，博纳伦他……在杀人的时候依旧十分冷静，他挖走小美人鱼的心脏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依塔斯越想越觉得离谱。他觉得胸口有些堵，喉咙好像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无法呼吸。
“他因为嫉妒，嫉妒你们在一起那么甜蜜，所以就用那种残忍的手段拆散了你们，他……”威廉姆斯满脸气愤，攥着手低声说道。
依塔斯猛地睁开眼睛，忽然丢失了保持了很多年的，王子该有的涵养，“不！不是的！别再说了！不可能，博纳伦根本不可能喜欢阿驭！如果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会下的了手，怎么可能会下手伤害他！？”
威廉姆斯微微怔了一下，轻轻抿了抿泛白的唇，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算在气在恨在嫉妒，也绝对不可能做出把他的心挖出来这种事！”依塔斯有些竭斯底里，他蹲下去，修长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里，有些痛苦地说，“别在说了，他上辈子根本不爱阿驭，根本不爱，如果那是爱，那是喜欢……那喜欢和爱，就真的太可笑了。”
“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伤他一分一毫。”依塔斯有些崩溃，他蹲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声音颤抖地说道。
他只要一想到上辈子阿驭因为他和别人亲近伤心难过皱眉的样子，他都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是看着他受伤流血呢。
如果他看着他受伤流血，很可能会崩溃的。
依塔斯吸了吸鼻子，他只是想想都觉得难过，更别说看着，更别说去伤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