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心玩意儿你拿给叔父看!
被赶出来
该!
啊不是重点错了,重来。
你不是和沈庭那小子两心相许至死不移怎么我这还没吭声呢,你就砍了他的头!
谢云崖继续小声道:先生说脏,让我拿出来丢了。边说边伸手作势要打开箱子给谢景行看。
谢景行:
看谢云崖眼底一抹狡黠笑意,再想她陡然从谢公换做先生的称呼,谢景行哪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谢云崖捉弄了
心底顿松一口气,又不免好笑:你啊他摇摇头,忽而神色一收,笑意温和,云崖,先与为兄说说,你与安阳王是怎么回事儿罢。那副标准笑容摆出来,显见是要秋后算账,就为了这一颗人头,你把自己搭进去了
谢景行满心满脸的我妹妹怕不是是个智障,道:你说实话,当初为着什么才委身于他!无意瞟见谢云崖还要开箱子,眼疾手快伸手按住,这个就别开了。辣眼!
盒盖被按住,谢云崖便好说话地拿开手:我当初确然心悦沈庭。也打过待他登基,夺权篡位的主意。重新双手抱住箱子,她慢吞吞解释,但如今既然沈氏皇族已灭她笑笑,我自然要拿他性命以表诚意。简单来说,前两个盒子是她重入谢家的筹码,那安阳王的人头,就是她回谢家的敲门砖、投名状。
谢景行一时无言:你这的确是谢云崖干得出来的事情。
谢云崖歪歪头,面上显出几分谢景行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纯稚来:那点子对他的欢喜,能保得我锦衣玉食还是荣华富贵她万分理所当然,我从未想过与他死生同去。
谢景行沉默片刻,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你又何必。即使当初不知叔父在谋划造反,以叔父那时对云崖的宠爱,她若说想要皇位,叔父八成也就拍板动手了。
谢云崖笑了:别人给的权力,怎么能叫权力她挑唇,方才刻意作态的纯稚散去,顾盼间竟显出三分邪气,倚靠他人垂怜而到手的地位权势,本就是个笑话。
面前女子眉眼风流,宛如终于褪去刀鞘的神兵,身上是一种近乎自负的自信。谢景行看着看着,不禁一个恍惚。
这真的,是他以为的妹妹吗
一向敏锐的谢家家主却忘了,有时候,嘴上说的话是不能当真的。一向细心的谢家家主,也没看到,他从来从容自若的妹妹,风轻云淡说着权势的姑娘,抱着箱子的手,按在箱子上,用力到指盖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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