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事情,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不同的是,沉彦没再提起能不能平等看待他的问题。
每次看着她吃下自己做的食物,还能躺在他身边的时候觉得这样就好了,至少耳边还能听到她睡觉的呼吸声。
夜里,他会拽着秦曜的衣角,看着她慢慢陷入沉睡中,胸口的洞便一下子被填满了。
那个问题缄默于心口,永远封存下去。
这一段时间他们是在蜜里调油中度过的,有人欢喜有人忧。
仲景在那次之后找过秦曜几次,无疑不是些打着合作的幌子费尽心思的勾引秦曜,可这人长相是妖孽了些,动作却生涩的紧,既是脱光了也比不上沉彦穿着拉到肩膀的衬衫,屁股翘起眼睛湿漉漉看着她的魅惑气质。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粗略的估计,这个月十有八次被拦在路中央了,她满脸黑线的看着仲景
‘有事?’
仲景半咬着唇,眼尾扫过眼前的人,实在搞不懂他哪里比不上那个人了,就算他第一次僵硬了些,可这都是可以练的不是吗,凭什么把她让给那个人。
‘我下周参加赛车比赛,你来,嗯,奖金都归你’
‘抱歉,没时间’
‘你和他怎么样都有时间,和我在一起一点点都没有?呵,他哪点比得上我,他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垃圾,这个垃圾就应该死掉,凭什么’
‘请注意言辞’秦曜看着这个陷入自我有些癫狂的人,沉默了会,又说道;‘我想你需要看下心理医生’
‘哈哈哈哈哈哈,姐姐,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这么待我,是你拉我走出浑浑噩噩的世界,现在就不要我了是吗’他笑得直不起腰,眼尾带着水光。
‘姐姐,你凭什么不要我’他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嗓音下沉,轻飘飘的。
秦曜没再理这个‘疯子’,径直走掉。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便觉得这人怪异的很。
看起来玩世不恭样子,细微的意识却显得残忍。
就像那一次,某个小型企业因为不在乎员工的死活而未把控工厂的有毒物质,促使许多员工因为工作坏境而患上重病的事情出来。
他便说,那些没什么价值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仔细看神色才发现却是认真的,就像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无任何价值的人就应该死掉一样,自那时起,她便会防备着这个人的其他举动。
秦曜走了,仲景微仰着头看她上电梯的格子,一格.两格直至消失不见,他反复摩擦着手里的赛车模型,这是她送给他的,紧握住边角隔得手心发疼,他却觉得痛快,脑海升起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今日,是秦曜的生日,她从不过生日,这也是沉彦第一次自作主张的为她庆生,原来自他们相遇已经有3年多了,他早早坐在椅子上等待,又再一次看向手机时间。
奇怪,今天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神色慌乱起来,脑海里是漫无边际的猜测。
而此时的秦曜正毫无意识的睡在一个空旷的房子里,这个房子是个有着3层的独栋别墅,奇怪的是,屋内没有任何家具,仅有的只是青色的地板,倒在地上的人就显的突兀。
这个房间的另一个人拿着一个灰色的桶,将桶里的液体洒在四周的地板上。
那人将液体洒在地上后,便一件一件的剥掉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
他脱光后朝着秦曜走去,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半拥着秦曜,服下早已准备的药
‘姐姐,你不是喜欢年轻的身体吗,我把我给你,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火光是从角落开始燃烧的,它们快速的向中心迈着发出滋滋的响声,秦曜被迷烟呛醒的,她记得自己喝了一杯仲景递过来的咖啡,就失去意识了。
她想起身,身体却发沉的厉害,动动手指都无法做到。
她想着就这样吧,死了也好。
闭眼的时候,眼底浮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西装下的身子瘦的过分。
那人跑过来,晃动着她的肩膀道;‘阿曜,醒醒’,
秦曜半睁着眼,微哑的嗓音开口道;’你走吧’
见她无法动弹,他便试图背起来,可是他瘦弱的厉害,刚背起来,就双双倒在地上。
唐昀眼圈泛红喘着气,死命拽着她往外面拖,拽了一半,眼前发黑坐在地上,又起身继续往外面拖。
地上划过一片擦痕,火势大了起来,唐昀有些没力气,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被棍子砸过了,后背已是一片烧灼的印子。
他缓了缓,亲了亲秦曜的额角,费力抱起来,双腿发着颤,走出最后的黑暗。
刚出去他就倒在地上,身后的火势已经吞噬了整个屋子,他将秦曜脸上的印子擦去;轻声说道:
‘阿曜,这次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