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往后坐了坐,“不打趣你了,咱们说点正事,关于驸马,也就是你名义上的夫君徐佑齐,从前是个怎样的出身,你与他又是怎样相识的,将所有的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说起了正事,姜意心中的恐惧倒是散去了一些。
她开始细细说了起来。
“他从前是个孤儿,四岁那年流浪到了凹里村,恰巧徐家父母膝下无子,便将他给养在了膝下。”
“他和村里的一般人都不同,他读书很厉害,是我们村里头一个考上秀才的。
“我和他......”
“是很小的时候,他那时候才十一岁,他读书厉害,村里人都夸他,但也有很多同龄人看不惯他,私底下欺负他。”
“那一天他被村里的人扔石头,头都流血了,恰巧被我见到了。”
“我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才与他相识,那之后,他每次从镇上的学堂回来都会给我带一颗饴糖。”
“后来我们渐渐大了一些,村里便有一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大抵是畏惧这些人言,他之后有两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找过我。”
“我那时候虽然心里很失落,但也知我是配不上他的,便也没有强求。”
“后来他又找了我,这次他对我表明了心迹。”
“我当时只说自己配不上他,不愿意耽误他,但他却说他原本也想克制自己对我的感情,但思念如噬骨毒药,深入骨髓,他没办法。”
“后来我便嫁了他。”
“之后的事情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男人不住的敲打着马车壁,似在思考,“那你们成婚后,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有没有认识什么不太一般的人。”
姜意仔细的回想。
她和徐佑齐曾经的一点一滴,都被她记在心中。
“好像是我们婚事刚刚定下来的时候,有个肤色黝黑的男人经常过来找他,我有一次隐隐约约听见他说我配不上徐佑齐,说我会误了他们的大事.......”
“那时我以为,他是认为徐佑齐娶了我,不会对他的学业有丝毫帮助。”
“之后我问过他,他说那人是他的同窗,自此之后,我再没有见过这人。”
男人点了点头,“好,这些便够了。”
他闭目假寐,不再言语,姜意也松了一口气。
姜意被带到了一个小胡同里,男人对她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你且先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便同我说。”
姜意斗胆道:“您能告诉我您是什么身份吗?”
她打从内心里对这个人是有些抗拒的,她总觉得这人比沈从衍还要可怕。
却听那人笑道:“我乃荣国公府世子赵钰,官拜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