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洛平海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洛平清看他一眼，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不知道？聿廷没告诉你？”
“不用试探我，”洛平海道：“我们父子关系如何，你很清楚。”
洛平清实在太瘦，鬓角边、额头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一目了然。
“这次力飞可以重新回国发展，还是要谢谢你的。”
“谢我？呵，不如谢谢你自己培养出来的好侄子。”洛平海嘲讽道。
“聿廷是你儿子，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培养，不过，他的确优秀，万禾后继有人。”洛平清的声音带着沙哑，听起来像是砂石在纸上摩擦。
洛平海牵了下嘴角，淡淡道：“万禾不会是他的。”
洛平清替他续了茶水，“万禾的事我不多嘴，但是，洛家偌大的产业，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外人？你说谁？乔逸？”
“我没有针对性，”洛平清道：“你自己有数就行。不管怎么说，你没有阻止力飞和万禾的这次合作，这就够了。”
“这种项目合作案我都是交给乔逸去办，他可以自己做决定，与我无关。”
“哦？乔逸的权利这么大了？我记得以前他不过是我手底下一个跑腿的而已。”
洛平海摇摇头，“当年能给你跑腿的，都已经是能人了。”
亭子里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洛平清沙哑的声音才又响起来，“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