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渐大了起来,看着自己肿胀的脚躁,还有脚上高达八厘米的细高跟,想了想,孟然脱下了鞋子。
这让她的速度变快了些,忍着疼赤脚在雨中小跑,她没注意到前面匆匆走来—个低着头的人,和那人撞了个满怀。”抱歉。“孟然连忙后退。
那人没说什么,径直往前走。摇了摇头,孟然也不再理会。
没走两步,她感觉自己胸前空空的,那个总是挂在胸口位置的吊坠不见了。
伸手慌忙摸了摸,孟然的心一瞬间沉到谷底,难道刚才那个人是小偷?她转身想追过去,可雨幕之中,哪里还有人影。
那是爸爸留给她的…..
鼻头忽的涌上酸楚,她不喜欢哭,哭泣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可站在那里,她竟有了一种茫然无依的感觉。
周子羡冷冰的眼神,从他口中吐出的“不合格”三个字,还有苏眠的话:”还是放弃吧。”
“你…..不可能做演员。”
她不想放弃,她也不能放弃!她不知道自己失败了多少次,她在镜头前一次又一次地崩溃,可她从来都没有哭过。
啪,雨水顺着女孩的脸颊落了下来。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女孩茫然回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这是你掉的吧?”他把一颗吊坠递到孟然面前。
他的声音很沙哑,帽子墨镜和口罩牢牢遮住了他的面容,见女孩不动,他把吊坠塞到她的手里:“拿好,别弄丢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再一次消失在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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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天彻底阴了下来。
雨势磅礴,云层晦暗,打开门,屋子里的温暖让孟然打了个哆嗦,拧了拧湿透的裙摆,拖着无力的步子走到浴室,她想洗个澡,却发现停水了。”……真是倒霉。”
大概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吧。
苦笑了一下,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地板很冷,她身上更冷,但她什么也不想做,不想起来换衣服,不想去回忆今天那场失败的试镜…..
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吊坠,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为了今天的试镜,她排练到深夜,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所以她的睡眠越来越沉,意识也完全坠入到了无光的梦境中,忽然,孟然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什么东西。
很重,很热,也很硬。
带着陌生的温度,她的耳边飘荡着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喘。
“啊,啊哈…..嗯…,,”
喘息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清晰。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摸到了—个坚硬的东西。在喘息声里,那东西有规律地贲张着,汗水滑落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有的奇怪……孟然疑惑地想,这好像是男人的肌肉…
念头刚落,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就被重重顶了一下。
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腿间传来的火热,那是一种带着些微痛意的高温,热辣辣的饱胀与酸痒从里到外流窜,随着一个硬物又顶了一下,她的身子仿佛过电般哆嗦起来。
“啊哈!——”
低吼传来,掌下的肌肉绷紧到极致,大手猛地抓住她的腰肢,力道之大,几乎让孟然以为自己要被捏碎。随即就是更猛烈的撞击,孟然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妙,想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啊……啊哈……啊……”
喘息一声连着一声,撞击一下接着一下,疯狂涌来的侵略里,女孩越抖越厉害,那些饱胀酸痒肆虐着她的神经,她喘不过气,又好像要飞到了天上。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是在浴室?她不是睡着了吗?
对,这是梦,这是她的梦!
可她做的这是什么梦,她怎么感觉自己……念头刚一闪过,随着又一声低吼,熔浆一般的激流喷射而出,顷刻间将她彻底灌满,连身子似乎都烫化了。
而在那一瞬间,孟然也终于飞上了云端。
“嗯啊……”她张开小嘴,情不自禁逸出了第一声娇吟。仿佛本能在这一刹那觉醒,孟然睁开眼睛,一张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上挑的眼尾,眼下的泪痣。男人的额上还挂着汗珠,他低声粗喘着,神色有些恍惚,对上女孩的视线,黑瞳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
孟然呆住了,眼睛睁开再闭上,睁开再闭上,如是三次,她终于确认了眼前的事实:
“周,周子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