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雨顿时默然下来,眸中的笑意却止也止不住。她唇角微扬,伸手摸了摸赫连绝的下巴,轻声哄他:“好啦,我感到荣幸还不行吗?快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上早朝吗?”
“切,知道了。”赫连绝撇了撇嘴,想到了什么,在言朝雨看不见的地方,眼眸微微暗了暗,声音却依旧毫无异样,“那就一起睡吧。”
说完之后,他就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言朝雨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也闭上了眼睛,打算入睡了。
但是第二天言朝雨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具体表现在雁容比起往常更加恭谦乃至于诚惶诚恐的举动,以及周围一个个死死低头连一下都不敢抬的宫人们。
赫连绝早就已经起床去上早朝了,但是言朝雨却直觉这是因他而起。
想着,言朝雨忽拉住了为她梳洗完毕之后便打算退下的雁容,询问她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言,雁容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突然就跪了下来,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回娘娘,并无异常。”她抿着嘴,强撑着这般回答。
言朝雨却看出她隐隐颤抖的身体,眉头忍不住皱得更紧。
“究竟怎么了?”
雁容咬着嘴唇,使劲地摇着头不敢答话。
言朝雨见状便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轻摇了摇头,忽然从梳妆台边站起,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算了,你不说,我就自己出去看看。”
雁容霎时惶恐地站了起来,追逐着她的身影,惊慌失措地说道:“娘娘!您莫要去!会出事的!”
言朝雨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却没理会她的话,而后坚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她四处望了望,思考了一会儿,就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在这里也待了好几天了,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因为身体的关系闷在房间里,但是赫连绝偶尔也会带她在附近转一转。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带她去书房,他会坐在案几边上处理奏折,她就在一边呆着或是看书或是写字,静静陪着他。
言朝雨估摸着这个时候赫连绝应该已经下朝了,那么应该就在书房呆着。所以她打算去那里看一看。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书房附近,就听到了一阵喧哗,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