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吾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问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欺阳,我叫欺阳,记住了。”
清吾默念两遍,然后才点头应道,
“嗯,记住了。”
辛回好笑,怎么这一世的玉虚就成了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
夜色如水,四周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只有两人坐在月光下说话的声音。大多时候都是辛回在说,清吾在听。
“你不知道,河伯府里的珊瑚可漂亮了,足有半人高,还有碗盏那般大的珍珠,就镶嵌在匾额上,还有啊,那河底铺满了大小不等的夜明珠,水底没有太阳,却靠着夜明珠照得整个水底如白昼一般亮堂......”
待辛回手舞足蹈将伏流河底的盛景说了个遍,清吾才很是认真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河底是什么样子?你不是下不了水的么?”
辛回这才话头一顿,不禁懊恼,是了,自己一只兔子怎么可能看到过河底的景象。辛回鼻子一皱,反驳道,
“我是听河边的老龟说的,不行么?”
清吾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蛮不讲理和撒娇使性子,只是思考了之后觉得辛回说的有道理便点头信了,而辛回以为他服软了,便又高兴地讲起水底的鱼虾来。
月已上中天,清辉冷泠,辛回原本还想讲一讲颍水的那位水族公主如何娇艳刁蛮,奈何清吾一本正经说道,
“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辛回被扫了兴,很是不悦,却还算讲理,只是闷闷不乐道,
“好吧,那你回去罢,记得明日也要来看我。”
清吾这次看着辛回的眼睛,郑重地答应后才转身走了。
第二日清吾照样如往常一样,不到卯时便起了,可是早课的时候,却破天荒的打了瞌睡,被师父用经书敲了脑袋,早斋过后,便被师父叫进了禅房。
清吾安静立于一旁,神色没有半分羞愧忸怩,只是严肃认真地认错。戒嗔一看清吾这幅样子,训诫的话也不多说了,只是让清吾回去抄经书,清吾又恭敬应下,刚想转身回去,戒嗔突然说道,
“清吾,再过几日你也该像别的师兄那般,下山去历练了,这几日准备准备,时辰一到便下山去罢。”
清吾略微怔愣了半刻,便答了声“是”,退出了禅房。
是夜,清吾按着约定,到了后山,果然辛回已经等在那里了。清吾又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馒头来,辛回在后山除了吃果子还是吃果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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