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要切脉,难道让他爬上去切脉?”
辛回呐呐,又问道,
“我怎么下来的?”
孟止笑了笑,一本正经道,
“你睡熟了,自己爬下来的。”
辛回被他这么一打趣,也不再多问了,只是想去伸手拿粥,孟止却一把拿过粥,然后辛回便看见孟止吹了吹手中那一勺粥,递到了辛回的面前,辛回受宠若惊道,
“不必劳烦景行兄了,我......我自己来罢。”
孟止却很是固执地举着那一勺粥,辛回无奈,只是战战兢兢地吃下了。这厢孟止正喂得起劲,方绥冲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还急急喘着气,到了辛回床边问道,
“你生病了,没事罢?”
辛回随口答道,
“没事,风寒而已,已经退热了。”
方绥松了一口,带了些歉意说道,
“都怪我,中午的时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会学舍来的。”
方绥一向没正经惯了,突然这么正经地道歉,着实把辛回惊了一惊,正想说什么安慰他两句,便见孟止已经站起来赶人了。
“他还没好完全,还是不要扰了他休息,你先回去罢。”
方绥想了想也是,第一次没和孟止抬杠,只是从怀里掏出两串糖葫芦放在辛回的桌案上,便乖乖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辛回的错觉,孟止好像对方绥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敌意?
吃了粥,辛回强撑着和孟止闲聊了几句话,不过半刻钟后,便又闷头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却发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人。
一转头,便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月光漏了几束在那脸上,俊美清雅,恍若仙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个人怎么就睡到一张床上了?!
辛回原本迷糊的脑袋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被吓的,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正准备坐起来,便对上了孟止幽深的眸子。
“你在做什么?”
孟止显然才从梦中醒来,声音还带了些沙哑。被孟止这么突然一问,辛回愣了愣,答道,
“我......我回我自己床上睡。”
刚说完便被孟止一把按了回去,孟止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的病还没好全,若是病情又反复,岂不是又要我抱你下来?”
辛回的头又枕上了枕头,刚想说“那你睡上面”,后又觉得自己占了别人的床,好像也没有赶人的道理,只是心中依旧犹豫,然后便见孟止一副揶揄的表情道,
“大家都是男子,你忸怩什么?”
“我......”
辛回“我”了半晌,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能安安分分地睡了回去。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到后来睡着了,也便放过了旁边还有旁人这一茬,彻底睡熟了。
第二日,辛回也是被书院的晨起钟声叫醒的,睁开眼,便闻到了药香,孟止坐在一旁,正照看着小炉子上小火熬着的药,见辛回醒了,便用青花瓷碗盛了药递给辛回,这一世不像云照那般怕喝药,因着自幼体弱,苏禅熹基本上是药罐子里泡大的,只是吹了吹,便一口喝了个干净。
辛回自觉身体好了许多,便稍事洗漱随孟止去了学堂,左右同窗见辛回来上课,都饱含关心的嘘寒问暖了一番,而谢昀也已经大好的模样,见到辛回还打趣道,
“定会孟止将我的病气带回了你们屋子,这才让你也染了病。”
辛回讪讪笑了笑,不敢说是因为她这两日忧思太重,前天夜里又吹了些风,一阵喧闹过后,秦素抱着古琴进了学堂,学堂霎时安静了下来。
秦素的模样瞧着有些憔悴,比往日更苍白了一些,弱柳扶风的身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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