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天,天上下了冰雹。
慕斯礼飘在屋檐下,冷眼看那女人手忙脚乱地将她种的花花草草搬进屋里。
一盆,又一盆……还有一盆……又来一盆……
冰雹越下越急,越下越大,弹珠大小的冰雹,砸在人身上,已经能砸出青紫来了。
女人抹了一把汗,说:“劳驾,能不能帮我把左面那些栀籽花苗搬进屋里?”
慕斯礼不动。
女人:“劳驾……那个,鬼先生?”
“灰头发的鬼先生?”
慕斯礼承认他有点惊到了。
她竟然看得到他?!
她看得到他,还能看到他的头发是灰色的?
没道理啊!他现在可是一团思维束!谁见过思维束有头发的?
“鬼先……哎哟!”
一块鸡蛋大的冰雹砸到了她肩上,疼得她脸都白了。她一只手揉肩,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
慕斯礼看了她的肚子一眼,视线移到那些烦人的花苗上。下一秒,所有的盆栽都撞鬼似的飘了起来,齐整整往屋里飘。
女人开心了,一个劲向他道谢。
慕斯礼闷不吭声地飘进屋里,女人也跟了过来。
“哎,其实我注意到你很久了,看你脸色那么臭,一直不敢跟你搭话。嘿嘿,想不到你人还挺好的……”
慕斯礼嫌弃地看着她。平时看着好好的,怎么现在笑得这么蠢,像那些对他发花痴的女人。
……发花痴?
慕斯礼重新打量起这个女人,最后确定了:没错,她就是在犯花痴,对他。
丁言的准妈妈,星星眼:“你能吃东西吗?喝点红茶好吗?我blablabla……”
真是……超级呱噪!
慕斯礼:[我不吃东西。我喜欢安静。]
丁夫人呛了一下,讪讪的:“对不起。”
慕斯礼不说话。丁夫人尴尬地抿了口茶,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她好歹注意放慢了语速。慕斯礼也就平淡地回答她:“慕斯礼。”
“哇,这名字真是太有韵味了。令尊一定很疼你,才给你想了个这样一个好名字。”
其实只是作者那段时间很想吃【慕斯】蛋糕而已。
“咳。那个,慕斯礼先生……你有什么苦恼吗?我经常看到你在我家的喷泉那里,盯着泉水,一站就是大半天……”
[……]她究竟从多久之前就能看到他了?[我在等人。]
“哎?等人?”女人蹙眉,“你在等你的同伴吗?ta也和你一样,变成了……这样?”她用手划了一段弧线,按照她那个比划,慕斯礼不是人,而是一个巨型葫芦。
慕斯礼:[或许吧。]
他也不知道她会以什么形式出现。他同样不敢肯定,灰衣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丁言的母亲死亡,温茉茉真的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时空了吗?
是谁创立了组织?创立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等待温茉茉出现吗?
[你肚子里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愣,露出些苦恼:“我和ta爹地讨论了很久,谁也没说服谁。我想叫ta‘丁丁’。”
[……]是他也不会答应的。让你得逞的话你孩子懂事后会哭着跳河吧?
[叫‘丁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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