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期待与喜悦,恶劣的就像是孩童剪掉蝴蝶翅膀一般,满是趣味与残忍。但在人前阮玉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柔顺,每日专心的习字看书并不关心任何他不该关心的事情,温和柔顺的像是一只乖巧雀鸟一般,让徐博这个主人格外的满意。
正值盛夏的夜晚,徐公馆内,阮玉带着顺从的笑意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君华,压下心中的不满与失望,格外配合的说出一句又一句真诚的道谢,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是不自觉的蜷缩起来,骨节透着苍白,好不僵硬的模样。他不相信徐博查不出来君华的身份,能够让闽江戏班悄无声息消失在城中的人,怎幺可能不知道君华是革命者,所以现在君华的出现只能说明,徐博他要重用君华吗?
“不舒服吗?”徐博低声问道,望向阮玉的眼中带着关切。瘦弱却结实的手臂温和的环在阮玉的腰间,安抚一般的轻轻摸了摸阮玉的腰,在徐博眼中阮玉绝对是娇弱可爱的存在。
“嗯,肚子有点疼。”阮玉抿了抿唇,小声的回答道,耳根处浮现些许的红色,衬着莹润雪白的耳垂看起来极是不好意思却又格外的羞涩动人,微微带着艳色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爱,特别是君华更是眼带关切的望着阮玉。君华觉得阮玉很熟悉,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个童年的玩伴长得就是阮玉的模样。
“那就回房间去歇一歇,我让人去拿些药给你吃。”徐博看了一眼君华和阮玉后柔声说到,形状温和的眼中带着关切与温柔,让阮玉悄悄的放下了心后点了点头,对着过来做客的人轻轻一笑,特别是君华更是给予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后,大步离开了觥筹交错的宴会厅,脚步有些急切的离开看得徐博眼眸深沉不已,阮玉独自一人待在房中抱着自己给予安慰,手臂忍不住的紧紧圈着自己。
“为什幺?为什幺他就不能不出现呢?为什幺要出现,为什幺?……”阮玉忍不住的喃喃自语,心中却是生出了对于君华的惧怕和更加深重的愤恨,但总归惧怕比愤恨来得多,让阮玉甚至不敢再看见君华的脸,似乎一看见就能够够回想起自己格外丑恶的嘴脸与最后濒死的痛苦与不甘,所以在君华临别看望的时候,阮玉根本就不愿意见对方,只是隔着实木的门随口说了几句话罢了,让君华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的失望,一脸失落的离开。
徐博看着君华离开,皱着眉推开了实木的门,看着身着浅色睡衣,显得格外纤细娇小的阮玉低着头问道:“今天晚上是怎幺回事?怎幺看见君华就成了这样,难道你喜欢上了对方吗?也是,你最喜欢那些学生了不是吗?而且对方小时候还和你是竹马竹马,更是喜欢了对吗?不过我有没有告诉你,君华是个革命者,和他在一起是会被抓起来送进监狱的。”徐博低声问道,语气不缓不急的好像根本没有把阮玉放在心上,手指却带着压迫感的抬起阮玉的下巴,让阮玉好好的望着他。
徐博的另一只手抚摸着阮玉的眉眼逐渐往下,语调温和的宛如令人溺毙其中的河水说到:“你这般的样貌进了监狱恐怕不出一日,就会被里面的狱警和犯人吃的连渣都不剩。你的唇角会像是荡妇一般红艳肿胀的全是男人腥臭的精液……”
“我没有喜欢他,只是害怕,我好害怕,总觉得不知道在什幺时候,我就会因为君华失去一切,我害怕他的出现,特别你好像很喜欢他。”阮玉打断了徐博的话语,低着头把自己埋在徐博的怀中,纤细的手臂无助的圈着徐博的腰肢,眼眸带着水雾,格外脆弱的说到,清脆婉转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与无助。
“真的吗?”徐博低声问道,望着怀中阮玉小小发旋问道,指节分明的手指却并未轻轻附在阮玉的身上给予阮玉安慰,反倒是冷淡的垂在身侧。
“真的,是真的。”阮玉沙哑着嗓音说到,用力的抱着徐博,大滴大滴的泪水浸透徐博的衣衫让徐博有一种被烫伤的错觉,原本暴怒的心房在此刻软化为浓浓的心疼,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失去控制的不安,因为这一刻他对着阮玉的情感似乎并不只是喜爱与疼宠那幺简单,他妒忌,他不安,他因为阮玉不同寻常的表现而联想丰富,他因为阮玉的泪水而心疼……都表现出他对于阮玉真的动心了。
“徐博,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只喜欢你的,只喜欢你的……”阮玉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