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点了点头,与现言一起回了自己的营帐。路过的兵士看到他过来,也远远地与他打着招呼,一切,与贾珍刚来时的敌视完全不同了。
“那几个兄弟可都分到各伍去了?”贾珍问现言。
现言点了点头:“别人都去了,可是我们六个就是来保护您的。不管您说什么,就是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我们也不去伍里。”
听他说得那么坚定,贾珍却不知道怎么想起原著里焦大得了半碗水,却自己不喝反给了宁国公的事儿来——看来这忠诚教育进行得还挺到位呀。嘴角也不由得带出了笑意。
向着现言点了点头:“并不是我非得让你们分到伍里去。不过是眼看着那些北戎可能就会过来,想着让你们多教这些兵士些东西。等着真有什么事儿的话,我自是会让你们回我身边来。”
现言听了,想想道:“那也总得留上两个人,在大爷身边服侍着。”
贾珍心说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总是围前围后,让这些普通的兵士以为来了一个老纨绔,说不定自己早就已经与人家打成一片了,还用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又亲自打败了几个剌头,才算是在这边营里立稳了脚?
可是人家这几个也是出于好心,自己报怨的话就有不识抬举之嫌。贾珍也就不提。等着他用完了饭,就见几个伍长已经等着自己。
“可是有事?”他问入营以来第一个被自己打败的牛大路。
牛大路倒是输得心服口服——在边营就是如此,越是下层的兵士,就越对拳头大、胳膊粗的军官信服。原因也好理解,有这样的领头人在,大家活命的机会就能多出一分。都说当兵吃粮,不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吃饱饭,谁愿意抛家舍业地来这样的苦寒之地。
“我们过来,是想看看千户大人对接下来几天的巡边,可有什么安排没有?这光是让兵士们绕着营房跑圈子,吃得又多,还费鞋。倒不如让他们出去巡逻,也算是一举两得。”
贾珍觉得这话也有理。军中供给到了冬日,就一天比一天来得迟,他们这些做小军官的,还能全吃干的,可是普通的兵士,可就只能干稀掺半了。
加之贾珍想着让大家多锻炼一□□力,到时北戎人来了,与之拼杀也能多持续些时候。所以入冬以来,贾珍并没有让这些兵士如以前一样,缩在营帐里头聊天打屁,而是每日里让现言几人教他们拳法,还教他们跑步。
可是训练总比不得躺在铺上吹牛来得惬意,这些兵士心里都窝了一肚子的怨气。若不是贾珍带来的亲卫不少,怕是早就让人打了闷棍。
贾珍想了想,让现言把此地的地图拿了过来。这图画得太过简单,只能勉强看出些形状。好在贾珍一来就已经带人把自己负责的百里之地跑了一遍,对地形还算是了然于胸。指着地图,贾珍道:“即是大家都在营里歇够了,那今天起就每天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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