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一处,那就是秦氏!贾母就如抓到一救命稻草一般,把自己刚才有些弯下的腰板,又挺了起来,向着贾珍说道:“贾珍儿,你也说了,你是贾家的族长,行起事来一族的人还都看着你呢。也该给这一族的人做出样子来才好。也别怪那赖升两口子说嘴,有些事你确实行得过了。”
对上贾母那若有所指的目光,贾珍却淡定从容地又是一笑,竟然还不是刚才那阴沉沉地笑,而是真正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十分柔和地向着贾母问道:
“老太太,您倒是说说,我哪样事儿行得过了?”
还要不要脸?这样的事,不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吗?谁家会把扒灰之事拿到桌面上来说?没得脏了自己的嘴。
不过屋里倒是有一个不怕脏了嘴的。贾母把目光转向了贾赦,这也是个不知道羞臊的,不过正好让他来对付眼前的贾珍:“那些事我也只是听说,老大,你来说说珍儿。也让他日后收敛些。”
莫明就被点名的贾赦,看看贾母,又看看贾珍,才问道:“说什么?”
贾母让他给气得恨不得摔了自己的茶杯:“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不就是那个、那个……”
贾珍倒有些同情起贾赦来,看吧,遇到这样的事儿,也头的可就是贾赦了。他不等贾赦再开口,直接向贾母道:“老太太也不必为难大老爷了,没准他还不如老太太听说得多呢。谁让老太太几十年来,在这两府里都这样耳聪目明的。”
“至于老太太所说的事儿,我即是敢行,也就不怕人说。可是却也不是谁都能说。一个奴才,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伙同着外人算计与我,我就是容不下。还有,听说赖升的那个媳妇,昨天让老太太留下了?还请老太太让我带回去一体处置了。”
这样无耻的话,更把一向把面子看得天大的贾母惊着了,她怒向贾珍道:“不过是个奴才,也值得你这样一大早上来我这里吵闹?咱们两府一向一体,你还想着为了一个奴才,就与我翻脸不成?”
贾珍却没有让贾母这番话给唬住,他向着贾母点了点头:“为了一个奴才,我自是不会与老太太翻脸。可是为了那奴才嘴里嚼说的人,我却是能与老太太翻脸的。”
“老太太,自从贵府的二太太去我府里几次,那秦氏的病一次重过一次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咱们两府,离着翻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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