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冷笑一声:“想怎么样?想死!你不是要打死我吗?只管来就是。能带着你孙家一条根走,也算是赚了。”
说到孩子,孙绍祖更没了底气:“我不是已经给我赔了不是?怎么还是如此不依不饶?”
迎春让他给气乐了:“原来你那两句狠话是在给我赔不是,我竟不知道呢。不如让我也给你两窝心脚,再打你胸口两拳之后,给你赔不是如何?”
为了儿子,孙绍祖在心里咬牙:“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太太大人大量,看孩子面上好歹饶了我这一回。”
“不敢当你的太太。你那小妾已经说了,我不过是比她们身价高些,一样是你买来的玩意。你只管看着哪个小妾好,让她做太太,给你生儿子就是。”有风需使尽,迎春已经看出孙绍祖对自己肚子里这块肉看得很重,那在没有系统、系统出品的东西不起作用的时候,自己不妨先用他做个挡箭牌。
孙绍祖就是一呆,这话他还真是与自己的小妾们说过,还不是对一个小妾说的。可是现在迎春却是第一个肚子里有了他孩子的女人,这样的人不是太太,谁是太太?
“是谁对着太太胡说?等老爷查出是谁在,一定乱棍打死了事。”孙绍祖一点儿也不心虚地表演了一回护妻之相。
迎春白了一眼他:“不劳你去查,正是你那心尖上的王姨娘,在我这正房里头,当着一屋子地姨娘们说出口的。怎么,现在你要把她乱棍打死给我出气不成?”
“这个,”孙绍祖语塞起来,这王姨娘姐妹两个正是他的心头好,长得好,身子娇,在床上也放得开,就这样一下子舍弃了也怪可惜:“她们姐妹抬进来也是花了快一千银子了,总不好就这样赶出去。”
真是过日子的人呀,迎春心里一哂,难怪这货把五千两银子看得比天还大:“即是花了银子,自是有身契在府里。只管拿出去卖了,还能收回些钱来。”
孙绍祖脸都扭得变了形:“不如我让她来给你端茶请罪?再让她关在屋里给你念经祈福?要不就让她们姐妹两个都到你屋子里来服侍?”他看着迎春的脸色,一点一点增加着条件。
迎春微微点了点头,就在孙绍祖以为自己过关了的时候,开口道:“原来你还知道什么叫端茶赔罪。”
原来这女人还没忘记这件事儿。算了,看在她此时正怀着孙家血脉的份上,自己低低头又算得了什么?孙绍祖讪讪地凑到桌子前,想着给迎春倒茶。不想外头传来了绣笼娇滴滴的声音:“老爷,您请的大夫来了。”
听闻这话,孙绍祖如闻纶音,自己向外喊了一句:“还不快进来一个服侍你们太太,再请大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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