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就算是修堤坝,可是把宫里的路修修能用多少?父皇是天下之主,这有了好东西,自是要父皇先用才是。”
当今不再拒绝儿子的好意,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东西做出来才行。于是对太子道:“那个张道士,就先养在你的东宫里头。他手里的方子,先不要透露出去。”
太子慎重地点了点头,又道:“父皇,这张道士还是清虚观的观主,他来儿子的东宫那观里想来也是有人知晓的。若是儿子把他养在东宫,怕是那清虚观里会有什么想法。”
当今也知道,一旦这皇子们与僧道走得近些,就会有御史上奏弹赅。何况太子还有把张道士养在东宫,那就是送给二皇子现成的靶子。不过他到是要看看,自己那个眼大心空的二儿子,到底拢络了多少人过去。
“人家还替老子挡箭呢,你不过是为老子挨两句骂,就先上朕这里要工钱来了。”圣人不好对太子明说自己的计划。他总想着,自己暗中告诫二皇子些,怎么也比他们兄弟真的反目强。
太子自是不知道自己父皇的心思,可是他那语气里的亲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少不得向着当今保证一番,说是要在自己的一个庄子上进行试验,等着出了成果,再请当今亲自过去验看。
于是没等当今开笔,京里人都传出了太子突然信道,甚至将清虚观的道士养在东宫的传闻。贾代善自是也得到了贾政的传信,不过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太子为何要把张道士养在东宫。只吩咐贾政尽心准备他出门游学之事,对别的事情不必理会。
他的态度,也影响了绝大部分勋贵人家的态度。说来这勋贵之中,如今还手握实权的也不过是那么三五家。其中南安郡王与西宁郡王还一个守南疆,一个镇守东北,所以留在京中的勋贵,也就隐隐以代善为首。
也是因此,那些御史们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攻讦太子不务正业,求仙好道的时候,勋贵们没有一个出声附和。太子此时对勋贵们感观大好——虽然他知道御史的攻讦,对他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可是能少听些闲言,谁愿意找骂?
张颉对此自是担心了好些日子,可是见太子沉得住气,而当今对御史们攻讦太子之言一言不纳,才算是放下心来。太子妃到是早听太子说了实情——她是掌着东宫宫务的,这张道士住进东宫,用度都要从她手里过,太子自是要向她说出实情。
不得不说,亏得太子说得及时,要不就是太子妃的娘家人里,也有些对太子如此行事多有微词的。太子妃一得了消息,忙着让人给自己娘家带话,只说太子行的是利国利民之事,让自己的娘家人稍安勿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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