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就是一笑:“你管风月场做些什么。只是代善如此向太子示好,还得太子领情才行。那个张颉,可又去庄子上了?”
戴权摇头道:“奴才也不过是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听。国舅去没去庄子,只看国公爷给没给您上折子不就知道了。奴才倒是听了个笑话,说是国舅第三次去庄子上的时候,国公爷直接请他再不要去了。国舅还不解是怎么回事,国公爷直接说是他一去,自己就得上折子回禀,怪麻烦的。说得国舅爷那脸色变了又变呢。”
当今先是一乐,接着就故意板起脸来道:“他在庄子上,你在宫里,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戴权并不害怕:“圣人忘记了,不是您嘱咐奴才,国公爷那里还是得关照着点?”关照的内容是什么,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当今就是一顿,自己也失笑道:“还真是忘了。如此看来,代善也算是不欺暗室了。只盼太子能看到他的好处,也能知道朕将人指给他的一片苦心。”
戴权笑道:“怕是太子已经领悟了呢。现在就是圣人再让太子代批折子,太子不也是再三地问过了圣人的意思才动笔。就是二皇子几次有意给太子难堪,太子也都当不知道似地就过去了。”
想起太子重新与自己亲近,又事事以自己意见为重,不再当着外人与自己辩驳,当今也觉得今年这个年,比前几年过得痛快。不过想起二皇子,又恼上两分。原来因有一个太子“不听话”吸引了当今的大部分注意力,让他没有工夫理会余下儿子的小动作。可是现在太子一日比一日表现得更象一个孝顺儿子,别的儿子种种的挑衅,就让当今觉得分外碍眼了。
而二皇子,则是他现在最为恼火的一个。这个儿子比太子小了三岁,小时看着还好,谁知自从他生母封妃,而他入朝领了户部之后,就开始在自己外家的怂恿之下,想着与太子分庭抗礼。
也是当今那日让各皇子去各部出任七品官,一下子把二皇子的野心给暴露无遗:户部的人,就算是王尚书着意约束,可是还是不时地有人给太子使些小绊子,找些小麻烦。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些人胆敢如此对待堂堂一国太子,当今说什么都不相信。
可是最令当今满意的则是,太子明知道那些人是有意针对自己,却全没了前几年的骄傲之气,对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与事,他是能化解的化解,不能化解的直接请王尚书出面处理。却是一次也没有将那些人的行为告诉过当今。这让当今觉得太子真是历练有成,大有人君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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