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贾赦也听出了不妥:“怎么是养女?可知道这位养女是秦邦业哪房亲戚家的孩子?”
贾政道:“并不是秦大人亲戚家的。说是秦大人从养生堂里抱回来的。如今也是琴棋书画教养大的,很有大家风范。”
贾母就冷笑了一声:“一个养生堂里抱出来的,可见父母是不详之人。还说什么很有大家风范,这秦家能有多大的家业,倒把个养女教得琴棋书画皆通?他们自己不过日子了不成?对了,是不是哪家子的子弟?是谁家里的孩子?”
贾政知道后面问的就是秦邦业了,摇头道:“秦大人是科举出身,家里也不过是小有薄产罢了,并不是哪家的子弟。”
贾赦在边上道:“老二,我怎么越听越不妥呢?那秦大人即是科举出身,不是旧家子弟,那家里想是也靠着俸禄过活的。就是有些积攒,也不过是比那穷京官强上一分。咱们家里也给元春请过师父,你是知道那花费的。以秦邦业的财力,可能请得起?这能把一个四品官家的养女教得有大家风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话就很近情理了。毕竟居移体养移气,若是没有好东西日日培着,就算是再纸上谈兵,想把处处算计是不是多采买些烧碳过冬的妇人培养成贵女,也是空谈。
贾政听着贾赦头头是道的分析,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这厮居然如此瞒我。”
贾母问道:“说来这保媒的是哪一个?”
贾政汗颜道:“也是我们部里的一位,平日里雅好读书,言之有物,待人谦和……”
贾赦已经听得不耐烦:“你只说是哪个就好。明知道那秦家的女孩不妥,还敢来与你说和,可见就是读再多的书,也是个虚伪的。”
此言一出,贾政的脸就是一红,也不再地夸人:“与我说的大人姓李,与秦大人是都是营膳司的。”
贾母又问道:“按说珠儿并没与咱们一起回京,他们也没有见过珠儿,怎么就想着把女孩说给珠儿了?”古代成亲,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双方的家长还是要考察一下未来的女婿或是媳妇的。所以贾母觉得这里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在,要不怎么这一家子就盯住贾家不放了,原著里是贾蓉,现在是贾珠。
若说他们没想过贾琏,贾母是不信的。可能也是因为贾赦这一不降等袭爵,才让他们知道如果将此女说给贾琏,得让贾赦用大扫把轰出家门去,才转而求其次:如今贾赦与贾政两个,兄弟关系不错,在外很有兄友弟恭的名声,又都是知道做官的。想来那秦氏女进了二房的门,也就与荣侯府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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