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的贾敏,与林立家的是一样的想法。尽管对母亲的好些话,她觉得与原来不太相同,可是想到自己父亲去世,说不得自己母亲会有些感悟,根本就没往可能已经换了芯子上想。
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母亲信中说让自己要真心孝顺婆婆,可是贾敏觉得自己已经很孝顺了,怎么还让母亲觉得自己不真心呢?还有说什么不用在意管家之事,可是一个后宅只能有一个女主人,也是母亲原来对自己说过的。更有那生孩子的事,也是母亲再三与自己说,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真正地在林家站稳了脚,自己才一直延医问药的。
现在,母亲把她自己说过的话,就算没有全部否定,可是也差不多了,那自己该按着原来的做,还是重新改过呢?
想出了神的贾敏,都没发现林如海是什么时候进的屋子,直到听他问道:“想什么呢,这样出神?”才回过神来。
贾敏对着突然进屋的林如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大爷进屋怎么也不说一声,唬了我这一跳。不过是在看母亲的信,听说家里一切都好,却又怕母亲为了怕我担心,只说好的。”
林如海就笑道:“这可是你自己多想了。不光是岳母给你写了信,就是琏儿与珠儿也都给我写了信,两个小家伙还求着让我给他们找先生呢。看那信里笔法虽然还稚嫩些,不过文理也是通的,想来家里是用心教导过了。孩子如此,岳母定不会虚词哄你。”
听到林如海夸自己的侄子,贾敏也是高兴的,不过嘴上还是谦道:“哪里有大爷说得那么好,不过是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大爷和两个哥哥一样整日里无事,才求到大爷头上。”
林如海正色道:“哪里有你说得那样不堪。听这次去金陵的人回来说,大舅兄如今日日理着家务,府里的奴才们规矩都比以前严谨多了。就是二舅兄那里,也是天天的做学问。还有琏儿两个,上午习文下午习武,竟是要文武双全呢。”
若是贾敏先还觉得林如海竟中着下人打听的自己娘家的事,有些心下不喜,可是这些好话说出来,那不喜也就都换成了对娘家的有与荣焉,对着林如海就是一笑:“大爷即是这样说,那给两个孩子找先生的事,可就拜托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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