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摇头道:“兄长可想过,一旦兄长上折子请换匾额、还国库欠银,得罪的可就不止王家一家了。”
贾赦傻眼了:“不是说父亲的遗命,没有大碍吗?”
贾政只好道:“不过是明面上无碍。那些人不敢明着对付我们罢了。”
这下贾赦就不干了,正不想还银子呢,现在知道要得罪人,还不是一个两个,那还还什么:“那就不还银子了。”
贾政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忘了贾赦骨子里也是个贪财的。只是话是自己说出去的,要圆也得自己来:“兄长忘记昨天的话了?得罪了那些人家,不过是来往的人少些。可是得罪了皇家,怕是立时就是倾家之祸。”
怂人就是怂人,哪怕是刚敲诈了别人一笔的怂人,也对自己的命格外珍惜。贾赦一听要是不还欠银,可能会有倾家之祸,也不管这祸什么时候能到来了,直接拉着贾政继续讨论上折子的事儿。
两个人商量了个大概的意思,又让人把跟过贾代善的文书相公请过来,几个人一起润色了又润色,才算是把一个折子写好了。
没等着折子送出去呢,贾母又让人来请贾赦与贾政了。贾政生怕一会儿贾母再说些什么不同意的话,直接让人先把折子递出去,才与贾赦一起来见贾母。
贾母其实是要问问王子腾上门之事。说起来现在王子腾的官位虽然还只是京营的一个副将,可在勋贵一群纨绔子弟里,也算是难得地有出息了。因此贾母就算是眼界再高,也不得不对王子腾看重些。
因为看重,所以尽管此事贾家占了个满理,可是贾母还是有些忐忑的。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老大那就是一个窝里横的,面对王子腾能不能把话说利索都不清楚。至于贾政,就算昨天对自己说话有条有理,可一直以来不通俗务的印象不是一下子能改观的。
所以贾母对两个儿子与王子腾的谈判,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可是贾赦兄弟两个光顾着商量如何上折子,竟然一个也没想起来要与贾母说一说谈判的结果,她可不就只能让人来叫他们了:结果是个什么,你们总得和我说说呀。
贾赦还是有些内疚的,贾政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真不是贾政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大男子主义,而在在看原著的时候,他就对贾母事事都要插上一手,结果越插手越糟糕的行为不大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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