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治家不严的罪名,可就是自己的了!
贾政也不管贾赦现在是个什么心思,只对他道:“兄长还是让可靠的人,把公库盘一下才好。我怕那王氏贪心太过。”
贾赦已经不止的感动了,他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错怪了兄弟,内疚加上感恩,让他对贾政的话十分信服,只是也还是有顾虑:“就怕老太太那里?”昨天那个该死的赖嬷嬷,可是还发了老太太的私意呢,要是让老太太以为自己是查她,那可就麻烦了。
麻烦也得做,最好在王子腾来之前,把王夫人的罪证找得越多越好。贾政对贾赦献计道:“兄长尽可将王氏的所为,说与老太太听听。毕竟老太太也是当过家理过纪的人,对这样乱家的妇人,必是不会包庇的。”
贾赦不知道贾政是要把王夫人的把柄送到贾母手里,好让贾母能多节制着王夫人点——相对于王夫人又贪又狠,贾母这个只敢在府里作妖的老太太,就显得可靠得多了——可是却知道这是让王夫人失了管家权的好机会。再没有多的话,他拍了拍贾政的肩膀,自己去安排人查公库去了。
贾政顾不得别的,先让人去王夫人那里将秀菊叫来,自己安排的眼线虽然是在明处,可是也太没有用了些。若不是昨天太晚,容易让人引起误会,他早把这个没用的丫头撤回来了。
秀菊回来的时候,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王夫人一夜难以安枕,能放过她这个贾政“信重”之人才是怪事,不是要捶腿就是让端茶,秀菊一晚上合眼的时辰都不足一个时辰。
“老爷,不是奴婢不想跟着太太,只是太太是主子,她不让奴婢进内室,奴婢也没法子。”秀菊向贾政抱委屈。
贾政看了她一眼,也算是一个清秀小佳人,比起王夫人来胜在年轻。只是再年轻,也不是贾政愿意消受的,所以他就没给人好脸色:“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不是让你时刻跟着太太?太太不让你跟着,你不会来回我?”
此话说得秀菊就是一呆,她昨天还真是存了好生盯着王夫人,拿了王夫人把柄好在贾政面前得好的心思。只是主子就是主子,别说王夫人做了当家主母那么长时间,就是她的陪房们,都看出了秀菊的心思。每次秀菊一想往外走,就做出要与王夫人说些什么的姿态,把个秀菊勾得即舍不得走,又听不到什么隐秘。
看着眼前无话可说的秀菊、日后大名鼎鼎的赵姨娘,贾政不想再留在身边——内宅拖后腿的人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添一个。别说是现在,就是将来,贾政也没有红袖添香的心思,沉下脸喝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下去吧。自己去找管事的,就说我的话,用不起你这样不将主子的话放在心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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