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也就点头:“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是过年太累了吧,身子疲累还不算什么,这心里时不时的觉得委屈不说,眼泪也忍不住。”
三爷只好道:“怕是还得忍上几天。正月里是不好请大夫的。”
这个迎春也知道,只自己小心些,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太太乐得她这个庶子媳妇不出头,等闲的应酬也不再叫她。因此除了将珍珠的亲事说定,迎春一个正月多是窝在自己院子里。
出了正月,珍珠就回了趟花家,将姑娘给她指了婚事的事说与花父花母。就算是花自芳原来有些望高的心思,可是见是□□子给指的亲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里埋怨自己妹子没有运道。
好在上次珍珠闹了一场,花家人现在对她多有顾忌,没敢说出别的话。再听说主子让花家出面给珍珠赎身,让她从花家出嫁,竟一心盘算起聘礼来。
珍珠才不管他们的心思,将事说完,又回了自己的宅子一趟。倒听晋将说,那李森从亲事说定之后,对他们多有关照,就是李婶子几次想使唤他们,也让李森拦了。
真算得上是个明白人。这是珍珠对李森的评价。如此就算是日后李婶子有个什么,好歹还能有人从中缓和一二。倒是这李婶子,怕是得用嫁妆好生震慑一下,才能让她息了拿捏人的心思。
打定了主意,珍珠只吩咐晋将,让他一家人一切只如常便好。就是对着李家的人,也不必觉得底气不足。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进李家的门,晋将一家人还只是自己的下人,不是李家的。就算自己真的进了李家,他们也只算是自己的陪嫁,要处置也得自己点头才行。
防患于未然,也是珍珠那一脑子的宅斗文教给她的。人往往是如此:立下什么样的规矩,就得守什么样的规矩。要不人家看不到你原来对他好,只会问“原来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所以珍珠从现在就要告诉李家,她的就是她的,不是李家的。
也不知道李家是不是明白了珍珠的意思,只从巧云娘来给迎春回话的时候听说,花李两家就着聘礼、嫁妆等事,已经来回了几个回合。珍珠就算是当着巧云娘的面,也由不得冷笑一声:“我家里还真是要把我再卖一次不成?麻烦婶子回去给我那个哥哥捎个信,让他明日中午来这府后角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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