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让她说得脸越红起来:“正说着你巧云姐姐,怎么倒打趣起我来了。”
司棋也说:“珍珠说得没错。姑娘如今嫁妆也不差什么,人品也不输人,定是能过得好。”总比在这府里没人理没人问的强些。
迎春让她们说得也感慨道:“只盼着如你们所说。要不是有你们在身边,这样的日子我都是不敢想的。”
司棋早笑了:“我是定要守在姑娘身边的。珍珠你呢?”
珍珠也不好不说,只是也将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本心是什么,姑娘自然清楚。只是我家里的事情,也不由得我做主。只求着姑娘将来别听他们哭上两声,就把我还了他们。”
迎春听她说得凄楚,心下也有些惨然:“你放心,除了你自己来求,谁来我也是不给的。”
得了这一句,珍珠就要给迎春磕头,却让司棋给拦下了:“你安生些吧,姑娘应了你,还能反悔不成。”
迎春也点头道:“咱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你们处处为我着想,我又岂能不为你们打算。”一句话倒让时时有自己小算盘的珍珠有些愧疚起来。
她的确总是在为迎春谋划,可是这里面也总是夹杂了一些自己的利益在里头。要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话,自然迎春逃过了一载赴黄梁的命运,算是她的功德。可是中间的过程真能不看吗?这算是天道要求的公道不变吗?珍珠自己思虑起来。
迎春司棋二人以为她又想起了自己家里的糟心事,也不好多劝,只拿巧云之事岔开。珍珠倒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做网站的时候,什么样的喷子没见过,要是只纠结在一时一事上,不用黑客攻击,自己就崩溃了。
不管她是不是就中取利,可是巧云这个原著中没有提过的小人物,早早逃开了荣国府这注定要倒的大树,迎春也不用误嫁中山狼,林仙子更是不用与那块破石头绑在一起。就是司棋,有她在一边提点着,再加上迎春早嫁几年,也不至因撵出大观园触墙而死。
现在看来,凡是与她交好的人,都有一个目前可期的、强过原著的结局,就算是天道再苛刻,也不能说她失了公允之心吧。
想通了的珍珠,整个人都松快下来,就是屋子里的气氛也跟着明朗了两分。她笑道:“今日巧云姐姐回来,奴婢去看看可有什么新巧的点心。”
从厨房要了点心,珍珠并未回屋,而是去了后角门等着,看能不能迎到巧云,免得一会儿与姑娘说起话来,她自己的事我不好说得。她已经想明白了,反正自己就算是有目的,可是也不是没有做出回报,那何不大大方方地尽自己努力,一面完成任务,一面能多拉扯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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